非屈抑她。
其不知女子與男子不同,年齡過了就沒有人要,惟有孤苦到死而已。嘴裡高唱尊重女權,男女平等,而實際上女子之窮而無告者愈多,真是可惡!”
帝堯亦嘆道:“朕在平陽,早聽說三苗國的男女是無別的,不知道他的流毒竟到這個地步。但是朕此番從三苗國經過,並看不出有這種情形,並且連女子都絕少看見,不知何故?”說到此處,階下有一個侍衛上前奏道:“小人前在三苗時,聽見傳說,三苗之主曾經禁止女子出外一月,或者是這個原故。”
帝堯聽了,默然不語。
哪知這日夜間,帝堯就發起熱來了,同時老將羿亦發熱,兼之頭痛欲裂,胸悶欲死。急傳隨行的醫生前來診治,據說是中暑受熱,加以憂悶惱怒之故。開了方藥,服了下去。到得次日全無效驗,那病勢反加厲害。接著羲叔也病倒了,病情相同,服了藥亦無效驗。赤將子輿知道,三人同病必有原因。到第三日之後,就叫醫生不必開方,專將自己所吃的百草花丸,用水衝了,不時給三人灌服。那時三人神志都已昏迷,帝堯和羲叔每到早晨尚有清醒之時,老將羿則竟是終日昏迷,形狀極險。
赤將子輿估量這個病情一時是不能好的,就使好了,亦須長期休養,不能就上路。所以一面飭人星夜到平陽去叫巫咸來,商酌醫治之法,一面又飭人在前面山麓之中另建一座行營,以為治病養病的地方。因為現在所住的這個行館,實在湫隘卑溼,不適於病人。
自此之後,三人總是昏沉,足足二十餘日,帝堯和羲叔才有點清楚起來,解了無數黑糞。老將羿卻昏沉如故,勢將不救。
帝堯知道了,不禁嘆息落淚。赤將子輿忙慰勸道:“帝病新愈,萬萬不可憂慮傷心。野人知道,老將之病,和帝與羲叔一樣,不過一時之災難,於大命決無妨害。”帝堯道:“朕等三人,同時同病,今朕和羲叔皆已漸愈,而老將仍舊厲害,絕無轉機,何以知道他決無妨害呢?”赤將子輿道:“野人以洪崖仙人的話想起來,知道決無妨害。洪崖仙人不是說,後年春夏之交,老將還要建立大功嗎?既然還要立功,那麼有什麼妨害呢?”
帝堯聽了這話,心中稍寬。羲叔道:“帝和某此番重病,全仗先生救護之力,先生醫道真是高明。”赤將子輿道:“野人並不知醫。不過病初起的那兩日,野人覺得有點奇怪。一則何以三個最重要之人同時生病,而其餘一個不病?二則何以三人的病情無不相同?三則這兩個隨行的醫生,醫理向來都是很好的,何以三劑不效,倒反加重?野人防恐藥物錯誤,愈治癒糟,還不如百草花丸,能治百病,不妨久服。所以毅然戒勿服藥,專服百草花丸,果然告愈。這亦是帝與足下之洪福耳!”
又過了幾日,那山麓的行宮造成了,赤將子輿就請帝堯搬進去住,老將羿亦抬了進去。又過了幾日,老將羿之病似有轉機,恰好巫咸亦從平陽趕到,擬了一個方劑服下去,解下黑糞尤多,病勢更覺減輕。巫咸飭人將羿所下之黑糞,細細檢查,只見裡面如鉤如環,糾結不解的蟲類甚多,但俱已死了。大家亦猜不出它的來原,又追悔當日帝堯和羲叔所下之黑糞未曾檢驗,不知是否相同。一日,羲叔和巫咸談談,羲叔道:“某等此次之病,據赤將先生的意思,甚為可疑。現在看到老將糞中之死蟲,尤為可怪。某知道,先生能以精誠感鬼神,可否為某等向鬼神一問,究竟這個病從何而起?”巫咸答應,自去靜室中作法。隔了一會,出來說道:“這病確有小人暗中傷害,但不妨事。”羲叔道:“我們早疑心,這個小人不必說,當然是三苗了。但不知道他究用何法,厲害至此。先生問過嗎?”巫咸道:“小巫問過,據云不久自知,無須預說。”羲叔聽了,遂和赤將子輿及帝堯擬議起來。帝堯遵:“三苗叵測,朕早防及,所以他送的食物一概不去動它。就是那日宴會,若不是三苗先吃,朕亦想一點都不吃,不料吃了竟受其害!”蒙叔道:“臣當時亦如此想。不過現在想想看,三苗等陪吃,當然他們自己有藥可解。但是我們亦不當時發病,直待過了二十多日之後才生起病來,難道這種毒蟲,須二十幾日之後才能為患嗎?
”赤將子輿道:“是否毒蟲,此時還不能定。因為無論什麼毒蟲,經過熬煮,經過鹽油,必定死了,就使吃下去,亦不至為患。當日的餚饌,並沒有生的在內。好在此事既然不久即可明白,此時亦可不必去研究它了。”
且說這時正是仲秋之月,滿山桂樹,漸漸結實,暑退涼生,天氣快美。帝堯與羲叔早已復原,只有老將羿還是臥在床上,有氣無力。帝堯一定要等羿完全復原之後才肯動身,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