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避免的看多世情,人類短暫如螻蟻般朝生暮死卻又複雜瑰麗的愛恨糾纏偶爾也會令他不解之餘又那麼莫名的絲絲觸動,卻從未產生要去親身體會的意願,他覺得那樣的事都太過麻煩,何況令男兒都能哭哭啼啼的事簡直算得上可畏可怖了,因此,遠觀即可。
秉承著這樣的理念,重樓倒可以說是安安穩穩的依循著自己既定的方式,活過了如許無以計數的歲月。但天意總莫測,天命總難改,沒人能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就像沒人知道,是不是有那麼一個誰,站在註定的某個方向,等待某一刻的相遇。
烈酒兌了水滋味會變淡,烈酒澆上烈火會燒得漫天豔紅。
或許是彼此脾性相投,或許是隻因對方是難遇的絕世對手,或許是同樣不屑於天界行事凡人瑣碎的執拗孤傲,或許僅僅是,彼此都孤獨了太久太久。
任你是人是魔。都逃不過。
如果連天罰都不懼,那還有什麼可為之踟躕不前,就這樣走下去,也無妨。
半盞茶的時間悄然流逝,二人腳下雲氣水霧依舊濃郁的猶如實質,並不輕飄的白色氤氳連綿,卻已經有沉沉的暗綠隱約蔓延,玄霄的目力自然不為此所擋,凝神瞧去,便輕易看出這是一座山的頂峰處,陡峭側峰幾乎直上直下,宛如刀削斧砍,有大片濃密的樹林覆蓋其上,呈現出厚重的蒼翠。
“應該便是此地了。”重樓先開了口,下一刻便止住去勢,折身返下。玄霄緊跟其後,白衣鼓盪在風中如同大鳥雙翅,撲稜不停。
兩人靈力高絕,即便是如此急速的下落,也無聲無息。重樓先踏上地面,不知為何卻皺起眉頭,沉聲道,“慢著。”
他話音未落,玄霄身形頓止在離地一寸的懸空中,“何事?”
“地面有異,有極陰寒的氣息透出,很是古怪,須得小心。”
玄霄輕輕落下,雙腳並未直接碰觸到地面,彷彿是隔了一層看不見的屏障般懸空而行,如此這般,他便與重樓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