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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部分

露臉會間接解曲清蟬的圍,卻多半算不到吳五娘竟恨杜府如斯,倒半點不反省自己曾經做的惡事,全將所有過錯都推到杜府頭上。

那藥是害吳五娘斷絕子嗣,但那藥可是吳五娘自己弄來,本想害人卻害己,不過是自食惡果。

吳五娘是“勸”不通了,還是儘快知會陸念稚,先把杜仁那一頭穩住才是。

她一個小輩,又涉及長輩的房裡事,倒不好出這個頭。

竹開心領神會,忙指了個方向,“七少隨我往這邊走,這頭過去並不連著外頭的主幹道,不至於驚動其他賓客,您小心腳下。”

語氣有點心虛的樣子。

杜振熙先還奇怪竹開的口吻,隨著竹開左繞右拐,越走越偏僻才反應過來。

當初奉聖閣夜宴,她尚且沒發現竹開是陸念稚安排到她身邊的人時,竹開可不就早早摸清通往主樓的小路,幫著明忠、明誠一起做戲,一道將吳五娘主僕引入甕中,捉了個現行麼?

也難怪竹開熟門熟路之餘,有點欲言又止的心虛。

如今身處其中,再有吳五娘迴歸一事,當真是時過境遷,物是人非。

竹開一見杜振熙的神色,就曉得杜振熙回過味來了,少不得越發殷勤的躬下身來,“七少,您小心路中間的碎石子兒。”

邊說邊提腳,真將一點都不礙事的碎石子兒踢到了路旁。

杜振熙看得好笑,就聽嗤的一聲笑。

她和竹開面面相覷,這笑聲可不是她發出來的,二人才剛做過偷聽壁角的事兒,當下幾乎是出於本能的屏聲靜氣,齊齊矮下身子,在竹開的暗示和帶領下,尋摸到一處掩人耳目的矮樹叢躲藏好,這才扒拉開樹葉花枝,循著那一聲嗤笑望過去。

這一看,杜振熙和竹開就雙雙擰起眉頭。

卻見不知何時離開男賓宴廳,此時正堵在小路口的餘方德又是一聲嗤笑,揹著手老神在在道,“曲大家倒是走得快,這麼悄無聲息的揀著小路就要出奉聖閣,難道這奉聖閣有什麼吃人的猛獸不成?有我在,曲大家可用不著怕。

方才事出巧合,倒叫個過過不知道幾道手的貨色,搶了曲大家的風頭,沒能在謹郡王跟前展現過人的本事。這不是下我的臉麼,倒叫我這個千請萬請請動你出場的人,面子往哪裡擱呢?”

他心知錯過一次機會,再想挑起謹郡王對曲清蟬的興趣,卻是不能夠了。

他在京城宮中是個有臉的,但對上言行混不吝的謹郡王,臉再大都沒有用。

早就歇了將曲清蟬送上去,好巴結謹郡王的心思,到底意難平,越看曲清蟬全身而退,越是覺得曲清蟬那副清清淡淡的樣子,直扎得他眼睛疼。

現在親自來堵曲清蟬,已經無關其他,單純為了發洩他那一腔扭曲的心思。

一雙不大的老眼,自如陰溼溼的毒蛇,在曲清蟬身上來來回回的掠過。

曲清蟬眉心微皺,卻沒有半點回應,倒是千柳氣得險些抱不住手中月琴,恨不得丟過去砸死餘方德。

偏偏人少對人多,她和曲清蟬隻身二人,餘方德還帶著兩個小太監,再怎麼說,對方也是三個大男人。

“這條小路走到盡頭,就是慶元堂的花娘和技師歇腳的地方。”竹開低聲開口,半解釋半安撫的道,“另一頭就通著下人出入的角門。算起來倒比走大路距離近。怕是餘指揮使的親衛只等在角門處,沒想到曲大家會揀了這條僻靜小路走。”

既然是花娘和技師歇腳的地方,余文來的親衛到底是外男,倒是不好陪著曲清蟬換衣裳、收拾行裝。倒是無巧不成書,偏偏被餘方德捉住空子,堵了個正著。

杜振熙聞言眉弓往下一壓。

算上她和竹開,都不是會武的,但從上次無名居的衝突來看,餘方德並那些個身邊小太監,不僅做慣耀武揚威的事體,動起手來還頗有些章法,不是她們能直接撂倒的,且這裡再僻靜,要是餘方德有意把動靜鬧大,到時候曲清蟬才真正是說不清,名聲多少都要受損。

她細想一回,偏頭正色對竹開道,“去找餘指揮使報信,你不必跟著餘指揮使過來,再去主樓找四叔,把這事也告訴四叔。”

她來不及問到底這裡離哪一頭更近,不拘是余文來還是陸念稚,哪一個先趕過來都好。

竹開曉得此刻不是推諉的時候,無聲一點頭,抬腳就竄出矮樹叢。

卻不想動作做得急,踩斷了一簇枝椏,發出突兀而清晰的響聲。

“是誰?”餘方德立時警覺起來,吩咐身邊小太監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