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這信使的話說出來,朝廷那邊就要大動干戈了。
“星斗,你說這樣的物件該怎麼處置呢?”
雲南王之事,也是林則徐的一個圈套,永昌平亂不是小事,自己這個總督肯定要親自前往,總督府的官員,對於自己將永昌哨練視作叛匪,心裡還有些芥蒂,行軍打仗糧草為重,自己在前面不能被後面的人,扯了後腿,裹挾他們,也是林則徐的無奈之舉。
“這樣的寶器,就該解到朝廷,咱們把永昌沈振達的條件寫成條陳,讓他呈給陛下吧!”
林則徐的這一問也是多餘,本想著讓楊老三出手收拾了這個狂夫,沒想到楊老三更毒,這物件要是解到京師,永昌的幾十萬人都會掉腦袋的。
“呃……”
林則徐被楊猛噎住了,可總督府的官員們不傻啊!楊老三這就是在扯犢子,這事兒捅上去,怕是成都將軍那邊也會摻和進來。
雲南的官員倒不是怕打仗,而是怕八旗的那群雜碎,走到哪禍害到哪,四川是天府之地,物產富足、稅賦豐厚,養得起那些八旗子弟。
可雲南不成啊!雲南本就財稅短缺,這八旗老爺兵一來,雲南幾年、十幾年都會揭不開鍋,這事兒是萬萬不能答應的。
一番唇槍舌劍,沈振達的信使,被押在了總督府的大牢之中,若是永昌之事順利還好些,萬一不順,就只能依著楊老三的法子,把天捅破了。(未完待續。。)
第二百零七章 口舌平亂(上)
永昌平亂已成定局,有了沈振達的信使在押,總督府所轄的官員,也只能一體同心了,永昌之亂不平,大傢伙都得跟著遭殃,沈振達也就成了總督府官員人人切齒的存在。
二月二十三,黃道吉日適合行軍,林老虎點起雲貴八千精銳,當日就啟程了,大軍的駐地選在了大理,那裡距永昌六七日的路程,大理是滇西大城,進可攻退可守,永昌平亂,林則徐的決心不小,但行事卻極為謹慎。
雲貴綠營廢弛,楊老三的督標是新軍,能不能打還不好說,打了能不能勝,也是個問題。而永昌的哨練卻是經歷了歷次回亂,算是能打的,該如何剿滅永昌哨練,到了大理還要再計較一番。
隨軍的楊猛也是做起了學生,大軍團行軍,他還真沒什麼經驗,雖說知道的東西不少,但知道了不一定會用,也不一定用的好。
雲貴的綠營雖說廢弛,但還是有些人才的,張必祿臨走之前,也訓了一把貴州兵,幾個可用之人,被他推薦給了林則徐,而這些人現在就是楊猛的老師。
在一眾綠營將官之中,楊猛算是品制最高的,貴州兵的那幾個可用之人,也被他拖到了督標之中,督標中軍楊猛,杜伏虎、杜降虎兄弟,也跟著長了一把見識。
如何選擇紮營的地點,行軍之時要注意些什麼,楊猛結合著自己的東西,也在慢慢的摸索行軍經驗。
戡亂是急行軍,一日八十里的路程是必須要走完的。三天之後。楊猛也就大體弄擺明了行軍的一些常識。結合著自己的東西,由魏芷晴執筆,楊猛為新軍制定了一份還算湊活的行軍心得。
三天的行軍,林則徐卻是越來越中意楊老三了,三千八百督標,分成了三隊,一隊行在隊伍的最前方,由參將杜伏虎率領。一隊殿後,由參將杜降虎率領,中軍的一千八百人由副將楊猛率領。
第一天的行軍,督標和貴州兵差不許多,亂糟糟的沒個樣子,但督標的軍卒腳力上明顯優於貴州兵,一個個貴州兵,走完了一天的路程,累的就跟狗似得,而督標的兵卒。走的卻是氣定神閒。
第二天,督標的隊伍稍稍齊整了一些。而貴州兵卻越發的散亂了,夜間巡營之時,林則徐還在貴州兵的營地裡,聞到了讓他深惡痛絕的惡臭味,行軍之時抽大煙,若不是戡亂在即,林則徐真想整頓一下,這些上不得檯面的貴州兵。
第三天,督標的隊伍,開始有了動靜,一個個千總、把總、哨長,不斷在喝令著兵勇,一天下來,這督標行軍,越發的有規矩了。
這一天有督標拖著,一日竟行了一百二十里,貴州兵累的賊死,而半下午紮營之後,督標竟然趁著埋鍋造飯的間隙,在整理行軍的佇列。
楊猛會統兵,但不知行軍之法,這幾天楊老三頻頻召集張必祿推薦給自己的那幾個可用之人,說了些什麼,議了些什麼,林則徐很清楚,三日之間學會行軍之法,這楊老三算是個可造之材。
而楊猛不通行軍之法,也打消了林則徐的最後一絲顧慮,楊家有壯丁不假,畢竟之前楊士勤和楊猛都是做過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