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星見對方一直打量著自己,索性開口問。
“我為什麼要殺你?”荊雨反問。
“這不是軍方給你的命令嗎?”
“軍方的命令是要我與你完成成人儀式,我已經完成命令了。”荊雨理所當然地道。
軍部不想留他,卻無法處死一個雛態,便派孤星前來強制舉行成人儀式,用這個辦法既能讓他轉世,又能讓孤星成人,如果凌星處在軍方的立場上,也想不出比這更漂亮的解決方式了。
可奇怪的是為什麼他沒有死,明明跟孤星舉行成人儀式的物件必死無疑,為什麼他卻活了下來?連荊雨本人都不明白,凌星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他只知道,軍部如果知道他還活著,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能量麵包還是有一定的好處,起碼能為人提供足夠的能量,凌星吃完一個麵包,身體稍微有了力氣,寒度似乎也減輕了兩分。
但是總有奇怪的感覺在他周圍蔓延著,而那種感覺來自於對面坐著的人。
“你在幹什麼?”
他剛問完這一句,身子陡然向下一陷,若不是及時用雙臂撐住床板,他幾乎要這麼栽下去。
一種重達千萬磅的恐懼自頭頂壓下,冷汗幾乎一瞬間將後背溼透,失血的雙唇因為驚恐合不攏地顫抖。
“這是什麼?”荊雨無辜地歪了歪腦袋問。
凌星隔了十幾秒才重新喘上氣來,但並非均勻地喘息,而是每次急促地交換完一次空氣就必須停滯好久才能繼續下一次,他組織了好幾次語言想要開口,卻幾次三番以失敗告終。
最後還是荊雨撤去了威懾,凌星才汗如雨下地癱在了床上。
“你怎麼了?”荊雨不明所以地問。
凌星平復了半天,才睜開眼,直視著對方的眼睛,極其認真地一字一句對他道:
“我知道,現在對於你來說,就像是孩子拿到一樣新玩具,不每個功能嘗試一下,你是不會罷休的。”
他又喘了好半天才能繼續下去,“但是你答應我,只用今天這一次,今天你可以為所欲為,但是以後,以後再也不要用了,好嗎?”
“哦。”荊雨順從地點了點頭。
床上人的呼吸由深轉淺,由淺轉得綿長,他的眼皮漸漸垂了下去,蒼白的臉色上出現了一絲紅暈。
荊雨好奇地看著他的變化,隨著他加大控制,凌星的呼吸變得急促,他的肩部難耐地上揚,頭拼命向後仰,下巴的弧度高高揚起,似乎在尋求什麼人的觸碰。
他的肩膀抽動著,領口裸|露出的鎖骨也跟著一起一伏,原本雪白的面板,竟染上了一層誘人的淺粉。
有悉悉索索的淺吟聲陸陸續續從他唇齒間傳出來,他的眼角泛著淚光,眼波流轉,風情萬種,這是另一種荊雨從未見過的姿態,他把頭歪到了另一邊,想弄清這回又是什麼。
“這個是什麼?”在凌星面前,他永遠是那樣勤學好問。
凌星忍無可忍,向他伸手,“你來。”
荊雨不疑有他,一步從桌前邁到了床邊,還躬□去等待聆聽凌星的教誨。
凌星微微提起身子,伸長右臂,勾住荊雨的後頸,一把將他拉了下來。
荊雨的氣息被另一個人盡情地汲取著,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睜大著眼睛任凌星為所欲為。
就這麼一個人主動一個人被動地吻了好半天,凌星才微微放開他一點。
“閉眼。”他說。
荊雨立刻閉上了眼,兩個人重新吻到了一起,荊雨漸漸掌握到一點方式,學著凌星的樣子吻了回去,慢慢化被動為主動,不知道往哪裡擱的手,也在觸碰到凌星的身體後,找到了適合此刻這種姿勢的擱置點,並不受控制地上下撫摸著。
又是漫長的一吻完畢,荊雨主動抬起頭,極其認真地道:
“凌星,我又生病了。”
“噓,”凌星伸出一根手指,貼在他唇邊,示意他不要說話,“我幫你治病。”
***
凌星睡了成人儀式以來的第一個好覺,醒來後紊亂期帶來的寒冷、孤獨,不安全感全部都煙消雲散,他躺在一個溫暖的臂彎裡,體內迷路的靈魂又重新找到了歸屬,兩個人擠在一張窄到不能夠更窄的單人床上,衣服被亂七八糟的丟了一地。
但是回想起前一晚發生的事,凌星又忍不住想把頭埋進地裡再也不要出來,他這個手把手教荊雨做事的長輩,終於手把手教會了他做“每一件事”。
孤星與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