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統不準動。”持刀架著她的大漢,大聲地叫。“再動我就宰了她。”
冰冷的刀鋒幾乎貼上她的肌膚,她害怕得面無血色。“小心你的刀子。”
沈正修見狀十分憂急,停下與兩個大漢的打鬥。“別動她!”
幾位警員走上前。“沈組長。”
是局裡的同事。
“是自家人更好。”持刀的大漢猙獰地拉著她擋在身前。“你們最好乖乖地不要動,不然這位小姐的身上可會多了幾道難看的疤。”
王雅雲嚇得快昏厥。
“放開她!”
沈正修護衛心切地踏上前一步,持刀大漢立即將刀子往她的頸子上靠了一下。
“你給我站住,要你的妞安然無恙的話,就不要輕舉妄動。”
沈正修大感焦急,卻苦於無法行動,持刀大漢挾持著她,與另兩個人走到車旁,幾個警員動了一下。
“不要她的命了?”持刀大漢將刀子在她身上作勢地比了一下。
“你們別動。”沈正修阻止。“有人質在他們的手上。”
“還是你的男人識相。”
持刀男人押著她坐上車,沈正修慌張地叫:“你們要帶她去哪裡?”
“放心,只要你們不惹麻煩,在前面就放她下來,雖然她長得很漂亮,身材也是一流的,但帶著她跑路還是挺不便的。”
白色車子很快地駛走。
“組長,坐我們的車。”
慌了手腳的沈正修,彷如大夢初醒似的坐上警車,跟隨著前面的車子,在車內的他一直坐不住,若是王雅雲有個什麼不測,這個因他而起的錯失將無法彌補。
“開快點。”他催促著。
“王小姐在他們手上,我們不能太逼近。”一名警員說。
憂急使他喪失了分析能力,沈正修急得搓著手,不能就這麼什麼也不能做,眼睜睜地看著歹徒帶走她。
“有情況了。”
在前面轉彎處,白色車子的門開啟,王雅雲被推了出來,她摔出來後,靜靜地趴在路面上。老天,保佑她,車子尚未停妥,沈正修已開啟車門,衝了過去。
“雅雲。”
他抱起她,鼻子酸酸的,警車在留下位警員協助後,又繼續追白色車子。
她緊閉著眼睛,臉上有擦傷的痕跡,其它的地方看不出有何傷痕,想是頭撞到地面昏了過去。警員攔了部計程車,想幫忙抬她進車,他搖頭。
“我自己來。”
沈正修將她放入計程車中,害怕她會消逝似的,眼睛不曾須臾離開她。
“開快點。”他催著司機。
“這已經是最快了,到處都在塞車。”
碰上塞車,他雖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卻也無計可施。
“你要撐著,請你……”
他的話裡有濃濃的鼻音,但她聽不見,車子一個煞車,她的手從椅上垂下,他心疼極了。
“怎麼開車的?”他怒吼。
“前面有個人忽然闖出來。”司機囁嚅地說。
“小心點。”
“我知道。”
司機悻悻然,要不是有個穿制服的警察在旁,他早就罵出來了。
好不容易抵達醫院,沈正修抱著她快步地跑進急診室,醫生、護士趕了過來。
“醫生,她的傷重不重?”他著急地問。
“先生,請你出去,我們會處理。”
護士半推地將他關在門外,為什麼要將他排在門外?沈正修焦急地在急診室外走來走去。怎這麼久?有一世紀之長似的,急診室的門才剛開啟,他立即衝上前,醫生的表情很凝重,他的心忐忑地狂跳。
“醫生,她的情況?”
五十開外的醫生皺眉沉吟:“很奇怪,我見過無數的病人,但她的情況卻是第一個。”
什麼意思?沈正修很想搖晃他的身體,要他快些講清楚。
“怎麼奇怪?快說啊!”
“除了一些皮外擦傷,我用過最精密的儀器檢查,顯示她的身體一切正常,可是不明白的是——何以她會昏迷不醒?”
表示她的頭撞出毛病?他的心糾緊。
“她的頭腦受損?”
“確實的問題出在哪還不太清楚,先讓她住院觀察,你去辦住院手續。”
“她會好起來嗎?”
“目前我無法回答你。”
王雅雲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