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停車處旁正好有個公園,王雅雲指著:“我們進去走走。”
“我想早些休息。”他打了哈欠。“明天一大早還有工作。”
“你對趙倩菱也用這種態度嗎?”她不滿。
“不要將我和她扯在一起,她有她的生活要過。”
“就我所知,她仍愛著你。”這是她最關心的。“你對她呢?”
“覆水難收,沒有人永遠停留在過去,以前的事已經過去。”他看著前方的霓虹燈。“我想她也會同意這點。”
照此說來,他們的戀情已不復存在了。王雅雲喜不勝地將方才買來的領帶放在他手中。
“送你。”
他遞還她。
“你送別人吧!我不用這種玩意,太拘束、太不自在了。”
她拆開包裝紙,將領帶掛在他的脖子上,帶著甜蜜的笑。
“我要拴住你的心。記住,從這一刻起,你的心已被我係住,不準再多看其他女人一眼。”
早有條無形的線,牢牢地繫住他了,沈正修呆呆地想著。
他將領帶取下。“你去找屬於你的圈子的男人,我不是你的人選。”
“什麼叫你的圈子、我的圈子。”她不認同。“只要兩情相悅,又何須介意環境的不同。”
她的想法太不切實際了,很明顯看得出的差異,他不原將來再衍生問題。
他將領帶還她。“送給適合你的男人。”
“你就是那個男人。”
“我不是。”
“你是。”她固執地喊。
“還想去海邊嗎?”他問得突然。
“怎改變主意?”
“要是我達成你的心意,你會早點回家睡覺嗎?”他無奈地說。
她眉毛動了動。“你說呢?”
“我說我們何不早些回家睡覺,夜晚容易使人傷感,明早醒來的感覺全不一樣了。”
“我的心不是冰雕的,見了陽光便融成一攤。”她很肯定。“我喜歡你的感覺不會變。”
只是時日差別罷了!他看得透徹,她絕無法適應他粗茶淡飯的平淡生活。
“沒有什麼東西是永恆的,等你從將我視為英雄的熱度冷卻下後,你會發現原來是個惡夢。”
沈正修認為她對他所抱持的是感激,絕非她所言的感情;他將她從驚嚇中救回,她很自然地懷有感激,卻將這分感激混淆。
“不是迷惑。我已不是小女生,能明白地分辨自己的感覺。”
他還想點醒她,王雅雲已再次坐上摩托車。
“不是說去海邊嗎?”
他沒再吭聲。
晚上的月光十分皎潔,很適合觀賞。他們沒走往下面的沙灘,只坐在公路旁的一塊大石上,聽著由下傳來的浪濤聲。
“好美喔!”月光下的海面,另有一番景緻。
“女人就愛幻想,黑漆漆的海上,怎會有美感。”他持反論。
真是不解風倩的男人,王雅雲輕嘆了聲,不懂自己何以那麼執意地喜歡他。
王雅雲輕輕地哼起歌。她有個好嗓音,歌聲婉轉動聽,他聽得入迷。
“很好聽。”
還好,尚不至於全無情趣,她側著臉看他。
“想不想知道歌詞的內容。”
他頷首。
“它是在講述一個不解女孩心意的呆頭男人,讓女孩著急萬分,不知該如何點化他,你是那個男人嗎?”。
沈正修正想答,公路上傳來一陣嗚嗚作響的警車聲,他迅速地跳下石頭。警車前一輛白色車子朝他們的方向急駛過來,他直覺白色車子有問題,快速發動摩托車,想阻攔白色車子。
“危險,對方是車子。”王雅雲大驚失色地喊。“別拿生命開玩笑。”
兩輛車子的距離很近,他只須延誤一下時間,只要幾秒鐘就行了,後面的警車便能追上,他將車子停在路中後,迅速地跑開。馬路不大,不管是撞向車子,或繞道,對方勢必要費了些時間。
白色車子在離摩托車不到些微差距的距離緊急煞住,車中的人當機立斷地開啟車門跳下來,三個大漢往他們逼了過去,兩個以沈正修為目標,一個持刀的大漢靠向王雅雲,後面的警車已經到達,走下幾位員警,他與兩個大漢打了起來。
“不要亂動。”
身材高大的大漢兇惡地將白晃晃的刀子伸向王雅雲,她不知所措地驚立原地,刀子很快地架在她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