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參與此事,這倒有點奇怪了。’
白非心中一動,暗忖:“這裡到底有什麼事發生呀,想來這事還不尋常,否則怎會引得這許多武林豪客都來到此地。”流目四顧,人家仍然在望著他,天龍門多年未乾預外事,此刻他當然難免引起別人的注意,他頭一低,隨著那老者走了出去。
此時有人“呸”了一聲,一個粗豪的聲音道:“有什麼了不起。”
那兩個少年走在最後,聞言回頭道:“你說的誰?”
那人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似乎已有了七、八分酒意,大聲說道:“我說的是誰幹你孃的屁事!”
那兩個少年方自大怒,哪知那漢子又道:“我喪門神走遍江湖,什麼玩意兒沒見過,像你們這樣的小兔崽子,老子更見得多了。”
在座的大多是此人的朋友,也都有了酒意,聞言一起鬨笑起來,卻不去考慮這後果。
此刻白非也迴轉身來,那老者走在最前面,此時已走出鋪外了,店裡的掌櫃早就在擔心這班大爺會生事,現在更嚇得面無人色。
那兩個少年氣得面色鐵青,其中身材略長的一人,冷笑一聲,手微一揚,也未見有什麼寒光,但那粗豪漢子卻慘呼一聲,雙手一陣亂動,將面前的桌子都推翻了,酒菜落地,接著,倒在地上。
於是一陣大亂,小鋪中的吃客紛紛叱罵,有的在罵:“天龍門是什麼東西,敢這麼張狂。”
原來這批人在武林中都是成名露臉的人物,有的是鏢頭,有的是武師,為著同一件事都跑到這西北邊陲之地來,此刻見同伴受傷,當然大怒。
他們出語一傷及天龍門,白非可沉不住氣了,厲喝道:“朋友們說話可得放明白些,有人要跟天龍門過不去,只管衝著我來好了。”
那些武林豪客乘著三分酒興,又仗著自己這麵人多,有的翻桌子,有的拋長衫,紛紛叱罵道:“大爺們今天要教訓你們這幾個免崽子。”有的甚至將兵刃都抽出來了。
這一場混戰,看來在所難免,那身材較長的少年連連冷笑,神色鎮靜,甚至還有些威嚴,並非方才言笑時那種樣子。
雲龍白非自恃身手,也沒有將這班角色放在心上,他卻不知道在這班人裡也不乏硬手,真動起手來,勝負難料呢。
忽然又是一聲厲喝,聲音彷彿深山鐘鳴,震得各人耳畔嗡嗡作響,這聲音甚至不像是人類口中所能夠發出的,眾人個個大驚,雲龍白非也回過頭去一看,卻原來是那和詳的老者。
鋪內群豪也都被這聲厲叱震住了,大家心裡都知道,這種厲叱聲肯定是發自一功力深湛的人口中的,而此人內功的深湛,足以驚世駭俗,但是大家都沒有想到這安詳的老者。
那老者目光中威凌四射,已見灰白色的長眉,根根倒豎,雲龍白非也不免吃驚,暗忖:“這老者的氣功竟已到了這種地步。”在心中飛快的將父親說給他聽的武林中成名英雄有姓名者想了一遍,但卻也未想出這老者究竟是什麼人來。
食鋪裡混亂的人聲,頓時因著這老者的一聲厲叱而靜寂了,每個人心目中都有著和雲龍白非同樣的想法,都在思索著老者的名字。
那老者其利如刀的目光,緩緩自每個人臉上掃過,沉聲道:“你們想幹什麼?”
許久,沒有一個人發出聲來,這麼多武林豪客,竟都被這老者的一聲厲叱震住了,那少年輕蔑的一撇嘴,不屑的說道:“膿包。”
這膿包兩字,可真令人忍受不住,鋪中群豪再也忍不住,這種終年在刀口找飯吃的朋友,即使明知要吃虧,也要拼上一拼的。
於是有人說道:“朋友,少棄彀子,有什麼玩意兒只管抖露出來,亮亮相就想唬人,大爺們可不吃這一套。”
說話的這人,正是河北成名的人物八卦刀予明倫,他再也不會想到,這老者竟是他生平最敬佩之人,只是他卻從來無緣得見而已。
隨著他這一發話,群豪又是一陣低叱,那老者長眉一立,回頭朝白非及那兩個少年一揮手,低叱道:“你們都出去。”
他話中像自然有一種威儀,連雲龍白非那種個性驕狂的人,也不由得不走了出去。
外面天氣仍然極為陰沉,那兩個少年跟在白非後面,一出到外面,就互相埋怨了起來,一個說:“你剛才出手怎麼那麼客氣,要是我呀,不多傷他幾個才怪。”
另一個撇嘴賭氣道:“我呀,還比你好得多,你躲在後面,連手都沒有動一下。”
雲龍白非心裡有些寒,暗忖:“這兩人看來文文靜靜,笑起來也甜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