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的,是不是霜婷太過於出乎你的意外,震得你不敢出聲了?”張靜宜有些不愉的瞪了陸為民一眼,這個陸為民是怎麼一回事兒,平時落落大方揮灑自如,怎麼今天卻表現得如此失態?
“嘿嘿,靜宜姐,我只是覺得小嶽給我的感覺就像是我們認識了很久年一樣,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當然的確也把我震得不輕。”陸為民半真半假的道。
張靜宜心中微微一笑,這個陸為民,嘴巴還真會說話啊,順著杆子爬,自己丟出一個話題,那就能借題發揮,而且還不顯山露水,自己還擔心他呢,沒想到這傢伙肚子裡早就有應對預案了。
嶽霜婷也被陸為民的一番話震得心中微顫,她聽出對方那一句就像是認識很多年一樣是發自內心,絕不是那種故意套近乎的寒暄話,清冽如水的目光落在陸為民臉上,似乎要看穿對方話語究竟有多少真實性,但是看到對方那純淨坦然的目光迎過來,彷彿那句話是在自然不過的由衷之言。
“好了,霜婷,你和為民也算是認識了,我先出去一下,你們倆聊聊。”張靜宜覺得陸為民已經開始進入狀態,也就該是自己離開的時候了,“為民,霜婷可是個實誠的女孩,你可別忽悠她啊。”
“靜宜姐,小嶽可是大城市裡的女孩子,我就一山旮旯裡來的泥腿子,誰忽悠誰還說不定呢,小嶽,你說是不是?”陸為民含笑道。
“行了,你就別在這裡給我貧嘴了,要貧和霜婷貧好了。”張靜宜起身提起自己的包,瞪了陸為民一眼,又和嶽霜婷耳語了兩句,逗得嶽霜婷臉泛紅暈,連連搖頭,似乎是在埋怨張靜宜的建議不可行,張靜宜又說了兩句好像是鼓勵的話語,這才笑著離開。
第五卷 亂雲飛渡仍從容 第五十三節 惘然若夢
氣氛又恢復到了先前的那種微妙狀態,很玄奧奇妙,卻又讓人期待。
嶽霜婷端起菊花茶,淺淺的啜了一口,殷紅一點櫻唇緊貼著高筒玻璃杯,白嫩精緻的面容經過玻璃杯的雙重玻璃變形,似乎一切都變得恍惚起來,而兩朵菊花漂浮在水面,嫋嫋水霧升騰,似乎在預示著這一切如夢如幻。
這個動作似乎像是一個引線,又將前世記憶裡無盡的甜蜜給牽引出來。
每一次兩人約會,嶽霜婷都是要麼菊花,要麼紅茶,菊花茶代表著她心情不佳,需要安撫寬慰,而紅茶就代表著她心情不錯,到了戀愛後期,紅茶也就意味著約會之後可以進一步的輕憐密愛,而菊花茶則需要小心的應對安慰。
嶽霜婷的脾氣不算好,天生有些冷清的性格在戀愛期間倒是不覺得,但是在結婚之後就漸漸顯現出來,而有些冷的性子也讓她喜歡把事情悶在心裡,不願意說出來,這也導致了許多矛盾在初期沒有能及時化解處理,使得許多瑣碎的細節逐漸積累成為導致分手的主要因素。
這是陸為民多年以後總結出來的一個原因,這大概也和自己在婚後對嶽霜婷的關心不夠有很大關係,當初的自己也一心想要在仕途上奔一奔,對家裡尤其是對嶽霜婷的關注度漸漸降低,自然也就讓嶽霜婷的怨氣不少,這一來二去積累沉澱下來,最後就演變成不可收拾的局面。
“你在豐州那邊工作,和沈哥原來在一起?”還是嶽霜婷的問話,將陸為民恍惚的思緒打斷,將他拉入現實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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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大學畢業之後,我分配回南潭縣,正好就給在那裡掛職當副縣長的沈哥當秘書。”陸為民點點頭,面對著對方,陸為民浮想聯翩,而理智卻又不斷提醒著他,那已經是不曾存在的過去式,需要面對現實。
“豐州那邊條件很艱苦吧?你大學在嶺南大學讀書,一下子回到豐州那邊的生活,能適應麼?”依然還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陸為民忍不住在內心深處感嘆了一下。
即便是在前世裡自己和嶽霜婷處物件時,對方也是有些高傲性子,即便是那時候晏永淑已經服刑入獄,但是長期在高知和高官家庭中養成的那種優越性依然揮之不去,只有陸為民知曉在她高傲的外表下卻有一顆脆弱而敏感的心,尤其是自己母親的入獄服刑更是讓她倍受打擊,也使得她不得不在外人面前表現得更加高傲不群。
而現在晏永淑應該還沒有出事,否則以張靜宜的精明絕對不會為了一個已經入獄的市委副書記鞍前馬後的效勞。
“豐州六百萬老百姓,都是人,一樣在那裡生活,我也是普通工人和農民子弟出身,小時候也在南潭生活了很多年,哪有什麼適應不了?再說,至少我的生存狀態也要比在農村裡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普通農民要好得多,不敢說甘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