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無論如何扛不住三四十武勇的校尉前後夾攻的,不一會兒,他們便被逼得龜縮在一隅,雖然還未被擒下,卻已經插翅難逃了。
陳羽吩咐留下人手捉拿他們,然後便迅速地帶著十幾名校尉走進了未央宮西門衛所。
裡面兩撥人正對歭著,滿眼刀槍,寒人眼目。
陳羽一邊健步往裡走,一邊喊道:“都給我住手,奉戴大人將令,本官左禁衛指揮同知陳羽,前來巡視諸營,所有人等,一概放下刀槍,有不尊號令者,斬!”
衛所內眾人見到陳羽身邊陳保羅手捧令劍走進來,便頓時紛紛收起了殺勢,不過,刀槍並未入鞘。陳羽見狀看向站在房前的左禁衛指揮副使常天。
常天看到陳羽進來,顯然有些吃驚,但是,他只略微的停頓了一下,便馬上揮手道:“跟給我暫且收起刀槍!”
說完了,他笑著衝陳羽走過來,“陳大人,一向少見哪!說起來這裡一點事還要你費心,真是我左禁衛諸同僚辦事不利啊!”
這時另一邊的人馬也都紛紛的收起了刀槍,其中一員將領躬身行禮道:“末將李峰參見陳大人!”
陳羽見狀也一邊代人走過去一邊衝那李峰擺了擺手說道:“免禮!”
又笑著向常天道:“常大人客氣了,這是怎麼回事?”
常天見陳羽表現,便忍不住面上一喜,轉首看著那便李峰道:“今天我發現有些異動,來到這西門巡查,卻不料,這李峰竟然在私自調兵。是以我才要將他拿下,以便控制住局面。既然陳大人來了。這件事便請你定奪!”
這時李峰聞言。頓時單膝著地道:“陳大人,末將冤枉,末將何曾私自調兵。都是常大人,來到西門之後,不由分說,便要末將交出指揮權。試想,沒有皇上聖旨和戴大人的將令,我怎能輕易離職。我做的是大周的左禁衛千戶,不是他常天的左禁衛千戶!”
陳羽聞言呵斥道:“放肆!口出悖逆之言。待我問清了事實,再與你算賬!”
然後他轉身笑著對常天道:“常大人,他方才所說,可是真的?”
常天見陳羽信了自己的話,頓時理直氣壯地說道:“怎麼可能是真的,陳大人,你不要被他矇蔽了,他是圖謀不軌啊!”
說完了,他略想了想又說道:“陳大人,不如這樣。你我權且不治他的罪,待事情平定下來。再仔細地將這件事情查清問明,待那時再與他定罪,如何?”
陳羽看了他一眼,再看看單膝跪地的李峰,微微的點了點頭,轉回身招手示意自己帶來的人都過來,然後他環視了一圈在場所有兵丁,大聲說道:“諸位,今日乃是大年初一,百官朝賀之時,警戒之重要性不必我再強調,現下最重要的事情,是穩定。”
他左右看了看,發現大家都在認真的聽他說,這才繼續說道:“今晨以來,左右禁衛之中,屢有異動,將會什麼大事,陳某人不敢妄自揣度,但是,我奉了戴大人的將令,來巡視這西門,那麼這西門,決不能亂!”
他轉身看向常天,又看了看李峰,昂首說道:“所以,我現在沒有時間來查明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誰說的,我都不敢信,要解決這件事,保持西門的穩定,剛才常大人說得對,把人先押起來,容後在審。常大人,李將軍,我心裡相信,你們兩位都是無辜的,都是受了別人的挑撥,但是現在,卻免不了要委屈你們了!”
常天聽陳羽這話不對,便頓時嚷道:“你怎麼能拿我,這件事清楚,分明是這李峰。。。。。。。”
陳羽厲聲打斷了他,“住口!來呀,把常天和李峰統統給我拿下!有敢拘捕者,即為叛賊,當場格殺勿論!”
“是!”陳羽帶來的校尉們答應一聲,馬上動作起來。剛把刀槍收起來的兩邊人馬,此時又同時抽出了武器。
“我乃是左禁衛指揮副使,與你這指揮同知乃是同級,你有何權利拿我!兒郎們,這陳羽乃是叛賊,盜取了戴大人的令劍來此奪權是要造反的,誰聽他的,就是滿門抄斬!來人哪,給我把陳羽拿下!”
陳羽冷冷地看著他,又看向李峰,李峰擺手向身後示意,然後對陳羽一躬身道:“陳大人,末將聽從大人號令,只希望將來大人能還我一個清白!兒郎們,從現在起,你們務必惟陳大人之命是從!”
說完了,他自己下了自己的佩劍,雙手背到了身後。
這樣以來,場上的形式立刻清晰了,陳羽先生揮手命人拿下李峰,然後一擺手,衛所內的眾多兵勇一起湧了上來,將常天一眾人緊緊地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