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東門是屬於右禁衛的防務,這本來是皇家規避風險的一項措施,但是陳羽卻隱隱的感覺到,如果一旦出事,事情壞就壞在這上面。
單雄信去南門和未央宮中,顯然是戴小樓知道他熟悉軍務,所以把和右禁衛接界的防區交給了他,而自己去的西門和北門,都是完全在左禁衛控制之下的,想來即便右禁衛真的不對,也不至於有多大地變故。戴小樓統帥左禁衛多年,要是還沒有控制住手下這支皇家禁衛軍,那可就太沒水平了些,顯然,他不是那沒水平的人。
陳羽一邊帶著一眾將校往前坐,一邊大量著前面不遠處的西門,同時心裡還不住的尋思著,只是,過了一會兒陳羽卻是不由得一笑,心項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呢?右禁衛指揮使劉強能被皇上委以如此重任,以皇上的心智和手腕,想來那劉強一定是一個完全可靠之人,而自己和戴小樓也並沒有絲毫證據可以說明劉強有什麼不對,說一千道一萬,也不過是兩個人在疑神疑鬼罷了。
雖是如此,陳羽卻還是打起了精神,前面,未央宮西門已然在望。
一行人來到門前,一小校遠遠喝道:“止步!軍戒重地,不得撞闖!”
這時,戴小樓派來跟在陳羽身邊的那貼身小校陳保羅大聲道:“這位是左禁衛指揮同知陳羽陳大人,奉了戴大人將令前來巡營。”
說著,陳羽已經帶頭往前走去,到了門前,那小校乃是經常隨在戴小樓身邊的人,這裡守門軍士都是認識的,又看到他手裡捧著左禁衛的令劍,因此便紛紛收起了刀槍。
這時,一人走上前來說道:“見過陳大人,我等奉命在門口督守,常大人有命,沒有他的話,任何人不得進入西門,所以,請容標下前去通稟一聲。”
陳羽看那眉目之間似乎不對,便心裡一緊,當下說道:“通稟什麼,你沒看到我帶著戴大人的令劍來的?難道常大人的話比令劍還管用?’
說著,陳羽就要往裡走,那人竟然不讓開,搶前一步攔在陳羽身前,躬下身子道:“請陳大人不要讓標下為難,還是等標下這就去為大人通稟,大人稍等片刻為好。”
陳羽眉頭一皺想說什麼,這時那小校陳保羅卻說話了,“費莽,是誰借了你這潑天的膽子!你是什麼身份,你為難又算個什麼事兒?難道就因為你為難,就能阻擋戴大人將令不成?還不快讓開!”
說完了,他低首對陳羽道:“陳大人,屬下為您帶路!”
那費莽被陳保羅說的面紅耳赤,見他真的帶路往前闖,當下心裡一陣猶豫,卻還是嗆地一聲抽出了腰刀,“沒有常大人之命,任何人不得進入西門,違令者,斬!”
他這一動作,頓時便見他身後十幾名校尉士卒都滄朗朗腰刀出鞘,陳保羅見狀忙護在陳羽身前,大喝道:“你們瘋了嗎?沒有看見戴大人的令劍在此?戴大人將令,命陳大人代其巡營,陳大人但有所命,各部均須尊令而行,不得違抗,有敢違令者,殺無赦!”
他這話一說,左右守門的幾人便慢慢收起了刀,陳羽冷眼旁觀,知道他們一定是原來負責守門西門的將士,而現在以費莽為首攔住自己的這幾個人,顯然就是左禁衛指揮副使常天的人了。由此,陳羽心裡已經有幾分確定,看來今天確實要有大事發生了,而常天,估計就是這件事的重要參與者之一了。
陳羽面容一整,凜然道:“面對戴大人將令,卻仍然敢對本大人拔刀,定是圖謀不軌!來啊,與我把他拿下了!”
陳羽的話一出口,他身後早已擎刀在手的眾士卒頓時撲到了費莽一群周圍,將他們圍了起來,這時費莽回身對那十幾個剛才拔刀後來又把倒收起來的守門士卒道:“這些人乃是意圖謀反的叛賊,快快助我拿下了,回頭常大人定然重重有賞!”
陳羽見那十幾人狀甚猶豫,便說道:“休要聽他胡說,爾等剛才差點兒犯下大錯,現在出手把這幾個人與我擒下,我便既往不咎,否則,事後戴大人詢問起來,本官卻也不好替你們遮掩了。究竟誰是叛賊,難道你們還分辨不出來?還不動手!”
他這話一說,那十幾個守門計程車卒中有幾個顯然是覺得有戴大人符令的人才是對的,因此頓時也抽出了刀,衝著費莽等人衝了過來,其他人見狀不暇思索,也拔刀衝來。
費莽本來還想說些什麼,此刻見事情已經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命人護住了自己,一群人頓時往回向西門方向殺了過去。陳羽眉頭一皺,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便頓時喝道:“攔住他們,不許放一個進去!”
十幾個人,即便有些本事,卻也只不過是普通的校尉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