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突然用力。頓時捏得柳隱痛撥出聲。又惹來郭興函火騾!“聽聽這小嗓子。果然是風騷入骨啊,難怪皇上會被你迷得暈暈乎乎,真真是天生的賤人!”
柳隱深吸一口氣,突然抬手……
自古紅顏多薄命,她這輩子本來不該是這樣的,流落風塵非她所願,遇人不淑亦非她所願,早在一年之前,踏進陳登府邸的時候,她就已經萌生出了斷之意,豈料被突然冒出來的陳羽說通了心竅,同意了陳登的建議,走上了這條路。
大家都看著她一路來隆恩盛寵扶搖直上,可誰又知道她心中的辛酸苦痛,憑什麼青樓女子就該一輩子靠自己的容貌身姿取悅於人,憑什麼身子沒了就不能忠貞不二,憑什麼她就不能像其他女人一樣,做那個人的妻,那個人的妾。那個人的情人?
她知道自己的命,可她偏偏不想認這個命,她知道自己的悲哀之處,卻不想被人提起,她雖然有百般不如意,卻還從來沒有受到過今日這般侮辱,,
“啪!”
一聲脆響突兀的響起,迴盪在勤政殿內久久不去。
郭興一手捏著柳隱高高舉起的手腕,另一手還停留在她的右臉上。以郭興的身手。他怎麼可能被一個女人當面打中耳光。
冷哼一聲,郭興再度捏著她的下顧將她的頭扭轉過來,瞥見嘴角處的一絲豔紅。冷笑著嘲諷道:“你做了幾天貴妃就真當自己是天上的鳳凰了嗎?脾氣這麼大,是天生的還是皇上驕縱的?看來真是耍吃點苦頭才知道自己到底是個什麼身份!”
他一甩手推開柳隱,柳隱站立不穩差點摔倒。幸好有小皇帝在身後託了她一下。才讓她堪堪止住了身形,手捂著紅彤彤的臉頰。看著郭興的眼中滿是恨意,卻是一語不發。
“來人哪。你們把淑德妃請下去,晚些時候帶到自己住處好好調教調教,讓她見識見識細柳營的將士們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應招進入勤政殿的三百甲士轟然應諾,聲音之大震得整座勤政殿都嗡嗡作響,嚇得小皇帝連忙捂住了耳朵。
柳隱深吸一口氣,眼睛緊緊地盯著那幾個走向自己的甲士,卻仍是一言不發。然後,就在幾個將士將到身前時,她才突然甩開拉著自己的小皇帝。提著裙子衝向了一旁的圓柱。
眼看著就要血濺五步,她卻突然聽到了一句話。
慨這樣死了?不想知道陳羽如何了嗎?”
柳隱猛的止住了身子,差點摔倒在地,就這一個轉念的時間,那幾名甲士已經衝到了跟前,將她牢牢制住。
“他怎麼了?你把他怎麼了!”
此時此刻。柳隱已經不顧一切了,她看也不看那些抓住自己的甲士,任由他們擺佈,半點掙扎都沒有,只是死死的盯著郭興,一聲接一聲的質問。
“沒怎麼,只是,死了而已。”
“不可能!”
柳隱的語氣斬釘截鐵,別人不信陳羽的本事,但他一百個相信,但是不知為何。雖然口氣堅定的很,但是聽到郭興的話,她卻是不由得雙腳發軟。
死,她不怕,她怕的是,,他死。
而現在。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就知道,既然郭興在這個時候告訴自己。那陳羽就一定是已經,,死了。
那一瞬間。柳隱很奇怪自己竟是連半滴眼淚都掉不出來,似乎真的得到了他的死訊。反而讓人一下子鬆弛下來了。
死,,了?
是自己三番五次的將他捲入漩渦,是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將他置於險地”原本想著自己能給他一個光明的未來,但是現在”他死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身體突然劇烈的顫抖起來,無聲無息的,一大顆一大顆的淚水泌出眼眶。
是一種肆無忌憚的悲傷。
“陳羽。等等我。”她喃喃道。旁若無人。
郭興突然冷笑一聲,“卸了她的下巴,這賤人想死。沒那麼容
這種時候,死已經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這種事情不屬於一個俘虜,尤其是一個美麗的女俘虜,更尤其的是,這個女人還是當朝的皇士己。
柳隱毫無反抗之力。
看著疼出了一臉冷汗的柳隱,郭興再次冷笑一聲正想說話,這時殿外卻匆匆忙忙跑進一人,進殿後那校尉屈膝跪下。“啟稟將軍,一撥人馬正在攻打東門。劉將軍見事態緊急,特命麾下小校前來稟報將軍,人就在殿外。”
郭興聞言眉頭一皺,心道什麼人會在這個時候帶兵攻打東門,按說現存整個長安城都應該在自己和陳登部下的控制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