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儀哈哈笑出了聲。
還是白雪反應快,提醒道,“小姐笑了。”
陽春抽了抽鼻子,“小姐笑了那是不生陽春和白雪的氣了麼。”
景帝儀笑得肚子疼,念著她們兩初犯,警告道,“沒有下次了。”
陽春拼命的點頭,和她做保證,“就算給奴婢十個膽子,以後也不敢擅自做主。”
景帝儀道,“去重新打一盆水來,總不能讓我用混著你眼淚鼻涕還有胭脂的水來洗臉。”
陽春低頭看,她今日抹的胭脂確實有些多了,落了不少進銅盆裡,漂浮在水面上,把水都映紅了。陽春端著銅盆出了房。
景帝儀抓了抓頭髮,把發上的簪子取下,昨晚鬧了那麼一出,她也沒來得及把髮髻鬆開就睡了一晚,難為她戴著簪子睡居然也睡著了,可見真是很累,“前幾日讓你去辦的事辦好了麼?”
白雪回,“辦好了。”白雪從袖裡取出一方羅帕,“這是那邊叫人送過來的。”景帝儀讓她去的是城西一間不起眼的賣手帕的鋪子,鋪子的老闆是個六十來歲的老婦,那婦人聽到她報了來歷,說是來自湛王府的,便說以後每半月會送新進的貨物來供景帝儀挑選。
景帝儀拿過手帕,見手帕右下角繡了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你也下去吧。”
“是。”白雪退下。
景帝儀坐到梳妝檯前,從梳妝的木盒裡取出黃褐色的香料,捏碎了一小塊後,把它塗抹在手帕上,過了一會兒,手帕上的空白處竟現出字來,記錄了張年現在到了哪,吃過什麼喝過什麼見過什麼人說過什麼話,十分詳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