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府裡的書閣。
湛國公府雖是武將起家,但幾位皇帝下來,文官的地位越來越高,府裡也不可避免的早早就蓄起書籍,又送子弟讀書,到了現在,光是放書的樓,就有大小三間,分別是蘊得樓,廣澤閣,以及內書房。
內書房自不用說,出入極為嚴格,只有老國公和現任國公徐佩鳳有資格進入,除此之外,哪怕老夫人都是不踏足的。
而蘊得樓則是居於外院,管理最為鬆散,國公府的主子客人,乃至蓄養的清客,外來的親戚好友,都可以隨意出入,內中書籍也並不少,經義註解、詩書畫冊、話本小說,可以說應有盡有。
剩下的最後一個廣澤閣,則介於這兩個書房之間,沒有內書房那樣收錄國家大事家族秘辛,但出入卻自由許多;也沒有蘊得樓那麼多的書,但價值比蘊得樓高上不少,諸如蘊得樓的書畫是拓本,那這裡就藏著正本;蘊得樓有那書局出的經義,這裡就附帶著收錄有名人註解的經義。
所以對徐善然而言,這個廣澤閣的管事權,不是最好的,但卻和車馬與禮單一樣,正是最適合她的。
而最適合自己的,就是對自己而言的真正“最好”。
廣澤閣建在府中西面,有開得極大的窗戶,周圍也並不多植樹木,只種矮叢花草和疏竹,因此視線頗為開闊,光線也好。
徐善然此刻就正坐在床邊的桌子前,一邊翻著摞在自己左手邊的各色書籍,一邊拿著筆在紙上寫下隻言片語,將書都翻過之後,她或者叫伺候在旁邊的綠鸚拿些書籍,或者自己站起來在高高大大的書架前來回走著,有時候找得很快,有時候又要找很久,等到這時候,她就會自己搬上一張椅子踩上去,將頂上的那些書籍一本本抽出來,一本本翻著,也不顧旁邊綠鸚看她踮著腳尖去拿書時緊張的模樣。
徐佩東站在書閣的門後看了有點久。
一開始過來興師問罪的想法在他站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