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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將這段時間以來姑娘所有的行為一一告訴老夫人之後,房裡就再沒有一丁點聲音了。

她跪著,地上的涼氣從膝蓋處直透入骨血,可這點冰涼並沒能澆滅她身體及臉上的燥熱。她聽得清楚,自己的心臟在自己將話說完之後就“咚咚咚”地直跳,不能看見的臉頰也一陣一陣地發熱。

自離了院子之後的慶幸在這個時候已經全化作了惶恐與擔憂。但紅鵡發現自己已經不能再做什麼了,她只能保持著稟告那些話時的姿勢,跪在地上,感覺著身體與臉頰的熱度,感覺著四肢與牙齒的顫抖。

老夫人擼下手腕上的佛珠。

她的眼皮耷拉著,被層層皺紋覆蓋的臉上看不清楚神色。就是一旁的朱嬤嬤,也只能看見自己的老主人在數著珠子。

一顆,兩顆,三顆……一百零八顆。

又從頭開始。

一顆,兩顆,三顆……

如同幸福與不幸的差別那樣,冷清的家族有著同樣的冷清,熱鬧的家族卻有各種不同的熱鬧。

不獨湛國公府發生著各種各樣的事情,懷恩伯這裡,最近邵勁的院子幾乎每天都要由邵方帶來一頓熱鬧,似乎上次被守在院子裡的下人軟硬兼施地推出去之後,這位還才九、十歲的公子哥面子上很過不去,因此幾乎隔了個一兩天都要帶上一群人,也不進院子裡頭,就在外頭或調笑或戲謔,不將邵勁激出來不甘心。

呆在周圍幾乎一群神經病的環境裡,邵勁早在三歲到五歲這兩年的時間裡就將自己的心臟與精神給鍛煉出來了,任何關於自己的咒罵他都只把門窗一關,或者呆在屋子裡頭,或者直接跳上樹去,反正不接腔不出面,這樣最多半個時辰,外頭的人就要嗓音乾啞的沒趣離開。

不過今天有點不一樣。

今天邵方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