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谷劍並沒有接過去,而是面無表情的說道:“把所有書籍抄錄一份給我,否則我要把原件帶走。”
陳雲生眉頭一皺,天星閣書籍不準帶出,這是李浩剛開始就交代過的。抄錄的事情也是查閱書籍的弟子親自為之,並且還有收取一定的靈石,哪裡有天星閣主事代為抄寫的。
黃章一看勢頭不對,當即賠笑說道:“谷師叔有所不知,天星閣書籍不準帶出,就是抄錄也不由我們代為完成…”
還沒等他說完,只見白光閃動,黃章身體如同一個陀螺一般在空中旋轉著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天星閣的院牆之上,若不是天星閣院牆上佈置了好幾重加固法陣恐怕也會給砸出一個窟窿來。
饒是黃章築基後期的修為也架不住如此厚重的力道,他站起身來,吐了一口血,撫摸著高高聳起的面頰,呆愣的站在那裡。
諸葛靖宇見到勢頭不妙,眼珠一轉,賠笑說道:“既然谷師弟公務繁忙沒空抄寫,那就由師兄代勞了。”
谷劍鼻子哼了一聲,正準備帶人離開,就聽得天星閣院門外傳來一聲女子的嗤笑聲。柳曉山如同黃鶯破谷般的聲音傳來,“你叫谷劍,是?你見到師叔還沒行禮呢,按照天穹派的規矩,目無尊長,掌嘴二十,面壁兩年,你是自己掌呢,還是讓你陳師叔代勞?”
陳雲生心中叫苦不迭,他這個師叔空有一個輩分在哪裡,修為卻不成。要知道天穹派內雖有長幼尊卑,但修仙界可是評實力說話,憑著谷劍結丹中期的修為,哪裡會把他這個師叔放在眼中,這小丫頭一張嘴真是不饒人。
谷劍白的透明的臉上顏se由白轉紅,由紅轉紫,變成了新鮮的豬肝se,他身子白光微現。陳雲生暗道不好,天玄霸氣隨心而發,身子已經she到柳曉山跟前。谷劍身子化為一團白影,手多了一柄秋水般的長劍,繞過陳雲生直刺柳曉山。
陳雲生哪裡能讓他得逞,龍刃電芒暴漲,刀尖點中長劍劍脊,谷劍感覺到一股麻麻的感覺從手心傳來,心中暴怒。長劍頓時被白光包裹,無數銀白的符文流轉,殺氣逼的柳曉山倒退幾步。
按照谷劍的原本的意思,用劍給柳曉山弄出點小傷也就罷了,畢竟他修為高出柳曉山太多,所以只使用了一分的實力,但是陳雲生抽刀攪局讓他心中大怒,已然有不殺陳雲生難消此恨的架勢。
就在此時,天邊一道青se的寒芒如同閃電一般she到陳雲生和谷劍中間。寒芒帶起的勁風將二人震出有十幾丈遠。谷劍還能站住,陳雲生乾脆在地上打出一溜滾去。
一箇中年道人青光閃動,出現在眾人面前,剛才分開二人的青光如同游魚一般被道人收入天靈之中。
道人怒目瞪著谷劍罵道:“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狗東西,跑到這裡來惹禍,以你的修為去刺一個築基未成的女子,為父的臉面都讓你給丟盡了。天穹派講究的是扶危濟困,替天行道,我怎麼偏偏生出你這樣的恃強凌弱的逆子”
這幾句話如同刀子一樣割在了谷劍的心上,他眼中jing光迷離彷彿受了天大的刺激,也不理谷思勤,一道白光夾雜著破空的聲音衝入天空,消失的無影無蹤。
谷思勤大袖一擺喝退了巡天閣的十幾個弟子,他飄然來到陳雲生的面前說道:“師弟受驚了,都是思勤平ri管教不嚴,犬子才如此的放肆,請你不要見怪。”
陳雲生周身的氣血被剛才一劍擾動的如同翻江倒海一般,面se蒼白如紙,他勉強應道:“師兄言重了。”
谷思勤深邃的眼光中透出一絲讓人難以捉摸之se,客氣幾句之後,匆匆的離去了。陳雲生看到谷思勤走遠,身子突然軟了下來,一口鮮血噴的胸前到處都是。
柳曉山趕緊將他抱起,諸葛靖宇閃身而至。飛快的從儲物指環中拿出一個白se的瓷瓶,開啟瓶塞,取出兩粒紅se的丹藥塞入陳雲生口中,陳雲生又吐了兩口殘血人事不省。
諸葛靖宇面沉似水,暗道:好一個天穹谷家,兒子盛氣凌人,老子心胸促狹,以後要離他們遠點。
陳雲生在寒竹居的竹塌上躺了三天三夜才悠悠轉醒。這三天裡白木容和柳曉山輪流照顧,二女一個是無微不至,一個是體貼入微,讓來探望的諸葛靖宇羨慕不已。
望著陳雲生蒼白的面頰,諸葛靖宇嘆了口氣,說道:“谷思勤雖然嘴上責備自己的兒子,出手可是狠辣無比,用來分開你們的一劍有他二成的功力,莫說是你,就是我也接不住。”
“谷劍從小就是被靈藥泡大的,還不到五十歲就有了結丹中期的修為,渾身鋼筋鐵打的一般,谷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