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參悟,根本難以消化,陳雲生在閱讀期間就感到無比艱辛,很多字眼只有修煉到了那個境界才能感悟,幸好有諸葛靖宇在一旁,很多不解之處可以相互探討,受益頗多。
對於第四層的陣法和制符之術,陳雲生頗為的上心。他心裡可一直惦記著存放的那個鐵箱子裡面的東西,對於血魂陣這種邪門的法陣,沒有強大的陣法基礎根本無從破起。
但是陣法之道何其的jing妙通玄,沒有師承全靠自行領悟的難度如同讓一個剛剛墜地的嬰兒去爬百丈的高樓,一絲可窺的門徑也找不到。陳雲生足足花了半年的時間,空記住了百餘套威力各異的陣法,但對於佈陣之道仍然一頭霧水。
須知陣法是死的,可佈陣之人卻是活的,需要根據周圍環境,靈氣,五行靈脈的分佈時刻改變,陣圖上僅僅給了一個大而簡的概況描述,細節全靠修行之人自行參悟,難度可想而知。
所以一些威力巨大的法陣每次佈置都和上次有略微的差別,完全相同的幾乎沒有。更讓陳雲生感到頭疼的是,佈陣所需要的材料也各有不同,千奇百怪。
普通的陣旗、陣盤、陣樁自不必說,有些法陣還需要法寶、法器以及一些天造地設的結晶,更有甚者需要妖獸的藥丹,數百人的jing血等等。這些東西別說見到,就是聽也沒聽說過,所以佈陣一道沒有涉獵天地的知識儲備,根本無從談起。
諸葛靖宇在這方面能幫到陳雲生的卻不多,他除了會佈置一個一元戊土陣之外,就啥也不會了。這一元戊土陣是最簡單的陣法之一,所謂一元就是說只需要一根陣樁或者一根陣旗直接插在陣眼上,在四周畫上起陣所需的各種符文秘法,然後再陣眼按上靈石就完成了。
在陳雲生的水磨功夫下,諸葛靖宇十分不情願的展示了他唯一jing通的陣法。他將法陣佈置在天星閣外的小樹林中,方圓十丈之內用白土標識以免弟子誤入,然後隨手抓了只山鼠仍進陣中。
山鼠受了驚嚇一落地就倉皇逃竄,沒等它跑出白圈,戊土陣發作了,從土地上突然冒出一根半尺長的錐子,山鼠“吱吱”叫著閃開椎尖,向回逃跑。沒有跑出三尺,它腳下又冒出一根土椎,山鼠換了方向接著逃跑。
每當它換一個角度跑上幾步,就有一根同樣的土椎冒出,但是錐子速度太慢,都被山鼠靈活的腳步躲開了,諸葛靖宇臉上的表情顯得越來越難看。
陳雲生卻興致不減,約莫半柱香的功夫,方圓十幾丈的土地上密密麻麻布滿了土椎,山鼠逃無可逃,乾脆將肥胖身子卡在兩個土椎之間,雙腳離地,法陣終於停息下來。陳雲生笑著說道:“妙!先從這個法陣開始,靖宇能否傳授給我?”
諸葛靖宇的鼻子差點氣歪了,沒好氣的說道:“趕緊把那個該死的陣旗拿走了,別讓再讓它出現在我的面前。”
陳雲生高興地收起了陣旗,這畢竟是他第一個可以掌握的法陣。雖然威力不大,但是可以在這個基礎上新增各種的禁制,不斷的升級。萬事都是由簡到繁的,他就不信沒有威力強大的那天。
二人回到天星閣的時候看到門口已經圍了一群人了,為首的是一個白衣青年,看年紀也就是二十五歲左右。
面板白的透明,下巴尖尖,眼神犀利,是一個標準的美男子。也許是太過於帥氣,陳雲生總覺此人眼角眉梢帶著一股女人氣,不覺間也就多看了幾眼。
他身後有十幾個身穿青衣的修士,修為都不淺,顯然是派中的jing銳,這些人有一個特點,左臂衣服上都繡著一朵小小的雲彩,陳雲生知道這是巡天院的標誌。
為首的青年男子看到陳雲生來了,顯得頗為不耐煩地說道:“我是巡天院甲隊隊長谷劍,今ri來天星閣想要查閱一些典籍,這裡是書目,趕緊給我們找出來。”
自從陳雲生進入天穹派以來,他所見到的弟子門人都會禮貌的稱他一聲師叔,有些年輕弟子乾脆叫他前輩,今天這位白衣青年態度不是太好。當下陳雲生也不在意,他拿過書單目錄,進入天星閣為年輕人取書。
諸葛靖宇跟了進來,直到二人上了二樓,諸葛靖宇才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剛才那個白衣青年是谷思勤的兒子,心高氣傲,我們最好別惹他。”
陳雲生點頭。
第五十二章 白衣谷劍
天星閣的兩個執事黃章和李浩也忙不迭的幫陳雲生查詢谷劍所要的書籍。由於涉及的書籍較多,足足用了半柱香的功夫幾個人才查詢完畢。
陳雲生將厚厚的一摞典籍遞給了谷劍。望著陳雲生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