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衛普的結果已經知道了。那兒的人一定會陶醉在勝利中。再經過兩天很短的行程,為了讓您得到休息,咱們每天的行程不能太長,經過兩天短短的行程以後,咱們就到了安特衛普,很可能到的正是時候,親王已經樂夠了,在升到七重天之後,也肯屈尊看看地上了。”
被稱為夫人的那個旅伴,雖說穿著男人的服裝,對這個稱呼卻毫無反感,用一種安詳、嚴肅同時又很溫柔的聲音說:“我的朋友,請相信我。天主對庇護這個卑鄙的親王會感到厭倦,會嚴厲地懲罰他的,所以,讓我們趕快執行我們的計劃,因為我,我不是那種相信天命的人,我認為每個人對自己的願望和行動是有自由意志的。如果我們不幹而讓天主去幹,那又何必這麼痛苦地活到今天呢。”
這時,一陣冰冷的西北風呼嘯而過。
“您在打哆嗦,夫人,”兩個旅行者中年紀大的那個說,“披上您的披風吧。”
“不用,雷米,謝謝你;你也知道,肉體的痛苦也好,精神的痛苦也好,我都已經感覺不到了。”
雷米抬起眼來望著天,一直陷入憂鬱的沉默中。
有時候,他勒住馬,踩著馬鐙,回過頭去,而他的女伴像一座騎在馬上的雕像似的默默無言地走到他前面去。
她的旅伴在一次這樣短暫得只有一瞬間的停留以後趕上前來的時候,她說:
“你不再看見有人在我們後面嗎?”
“沒有,夫人,一個人也沒有。”
“夜裡在瓦朗西納趕上我們,愣愣地看了我們半天,後來又去打聽我們訊息的那個騎士呢?”
“我沒有再看見他。”
“可是我,我在進蒙城前好像見過他。”
‘我嘛,夫人,我可以肯定在進布魯塞爾以前見過他.”
“你是說布魯塞爾?”
“是的,不過他準是留在那兒了。”
“雷米,”夫人湊近她的旅伴說,好像怕這條杳無人跡的大路上會有人聽到她的話,“雷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