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不懂了。”那人神秘的說:“我們準備了……”聲音非常的小,宏剛再也聽不見了。
“該不會要把他送去給女王吧……”
“你去送?”
“我可不想接近……”
“呵呵,那就是了。”
宏剛知道這些人當時歸他麾下,叫他隊長,而他卻執行基地的任務,把這些人像畜生一樣投入到怪物橫行的河門島執行任務,宏剛不認得這些人,因為他從來沒有仔細的瞧過他們,他覺得,死刑犯不值得他好好的正眼相看,也不值得好好對待。
現在,所有的錯都只能他自己一個人承擔,落入了這些曾經是共同防禦隊的隊員手裡,也許就沒有出入了。
“那個人也帶著狗圈,似乎不是跟我們一批的。”第三個聲音在門外說道。
“是……啊……”口吃的那個回答道:“他……他是我們之後的……管他呢。”
“這些該死的政府軍,只會把我們這些平民當工具。”那人呸了一聲:“你聽到那人說了什麼?”
宏剛忍著疼痛,躺在地上聽著門外這些人在談話。他知道他們說的那個人是文輝。
“他在地下室裡,我們答應過幫他摘下脖子上的狗圈,現在估計正在弄呢。”
“戴著這個東西,怎麼樣也睡不著,即使說被感染也是死。”那人說:“其實也沒差。”
“那你就叫老劉再幫你焊上去。誰會希望戴上一個炸彈呢?你不知道,這些東西質量不穩定,你什麼時候瞧過我們國家有過好質量的東西。”
“可不是……即使你沒有被感染融化項圈,它也會自己爆炸……可憐的阿黃……”那人悲傷的說道:“無緣無故自己炸了……”
“裝在隊長身上,也真是浪費了這些拆下來的狗圈,也許可以用來當炸彈,或者地雷什麼的?”
“你知道我們在這裡的原則吧,不戰鬥,只躲藏,要是爆炸發出了巨響,那些怪物就會被引來。傻瓜!”
至少宏剛知道了一件事情,他的處罰,不會在這裡進行。
他們沉默了一會:“你說,那個人要離開這裡?”
“是……是……他說要給誰送藥去……現在這世道,得了病……就等於死了……”口吃說。
“是啊。”
“他什麼時候走?”
“明早……雖然他希望現在就走……但……是……天黑了……出去就……死。”
“誰會晚上走,說回去送藥救人,如果晚上出去自己死了,那可就虧大了。”
“我……也……是這麼……說的。”
門邊傳來了輕微的喊聲,那些人答應了一聲,下了樓。
宏剛估計這裡不是三樓,便是四樓。
門外縫隙裡的微光也被帶走了,房間裡已經一片漆黑,宏剛抬頭看著那房間裡的牆窗,已經天黑了。
街道上傳來了怪物鬼哭狼嚎般得聲響。
這個房子裡似乎就宏剛一人。
他知道天亮後,這些人一定會想出什麼樣的方式來報復,人在亂世中,內心的陰暗面都會表現出來,他們也許在準備一個節目,這個節目無論內容如何,宏剛都知道自己不可能活命。
他試著讓自己坐著,這些麻繩系得很緊,雙手被反夾在背後,而那燙傷的傷口,讓他無法掙扎手上和腳上的麻繩。
他們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裡,也許是以為,他不敢在夜裡離開這裡,因為晚上出去,比白天要危險得多,除非不想活了。
宏剛冷笑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沒有武器,四肢掛著炸藥,離開這棟樓就等於送死。
他們明白的。所以才那麼放心的丟在這裡。
但是宏剛不想就這樣放棄,既然來者不善,那麼就拼勁最後一口氣,也要讓自己活命。
四周漆黑一片,印象中只有幾張桌椅,沒有任何可以藉助的工具。
宏剛掙扎著想要擺脫手上和腳上的麻繩,但一切都徒勞了。疼痛讓他無法繼續掙扎。
他躺在了地上,嘴巴乾渴,全身虛弱,黑暗中喘著粗氣。
他聽見了腳步聲。那是幾個人上樓的聲音。
然後一盞微弱的燈光從門的縫隙裡傳來。
外面響起了門栓的聲響,門開啟了,幾個人衝了進來,接著宏剛被架到了邊上的椅子上,然後五花大綁。
“嘿嘿……差點把你忘記了,還好,口吃提醒了我,樓上的人該怎麼辦?”
宏剛只看見了一群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