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往前衝,那麼就開槍射死他們……
的確……
他該死。
他的手麻痺了,再這樣下去,雙手就要因為血流不暢而殘廢。
他不知道,自己將要被如何處置,這些人一定對他有著血海深仇。
這是應該的,如果是你,揹著個炸彈,後面用槍指著你去自殺,你能對這個人沒有仇恨嗎?即使那是政府的錯誤決策,最後也只能是倒黴的人頂替。
宏剛冷笑著,他已經不止一次在黑暗中冷笑了,黑夜已經降臨了,宏剛聽見了遠方的悶雷,似乎將有一場暴風雨……
門被開啟了,宏剛看見了照亮這個房間的蠟燭,原來這個破舊的房間裡,除了黴味外,還有幾張桌椅。
進來的人有5個,他們散著許久未曾清理的頭髮和鬍子,這當中還有女人。
他們徑直的走到了宏剛面前,像端詳戰利品一樣看著他,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隊長……還記得我們嗎?”其中一人問,邊上的人呵呵的笑著。
宏剛不說話。
“你當時在鳳凰木體育館多威風啊,只要我們不跑你就叫人開槍殺我們……現在你看看自己的下場。”
“別跟他廢話了……”那個女人說道:“給他點顏色,讓他嚐嚐……”
宏剛笑著,他的眼睛裡沒有仇恨,也沒有害怕,他的笑聲讓這些人頓時安靜了。
“你笑什麼?”有人問。
“笑我罪有應得……我不怪你們,你們動手吧。”宏剛冷靜的說。
那些人互相的對望,然後一個人點頭示意:“我們不會那麼快弄死你的,你放心……”
邊上的人抱住了宏剛的雙腳,把他從吊扇那抬下,宏剛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但這樣,他覺得舒服多了,畢竟,手臂不再受引力拉扯。
那些人呵呵的笑著,然後其中一人用一塊破布塞住了宏剛的嘴巴。
“隊長……你看,這是什麼?”另一個人手裡拿著幾個金屬項圈,這些項圈都是從他們脖子上摘下的:“我們躲在了五金店裡,你看……這些東西現在從我們的脖子上都拿下來了……你是不是很失望。”
一群人呵呵的笑著。
“他那時多威風啊,所以……隊長,當你用槍指著我們的時候,你不知道我們有多害怕,戴上這些東西去送死有多麼的光榮。所以,我們準備了一張鐵板,然後嘛……”
宏剛看著這群在燭光下扭曲的人臉,他們笑得異常的開心,似乎所有的苦難,包括末日都是宏剛給予的,處死他不足以消除他們心裡的怨恨。
“躲在這裡很久了,換了許多地方,一直都沒有樂子,今天終於送上了門,沒想到啊,沒想到,你還沒有死……”有個男人說著。
“廢話別說了,把鐵板架在他的脖子上,快!”說完一塊冰冷的鐵板架在了宏剛的脖子上,然後拿人抽出了一條狗圈,另一個人拿出了焊槍。
不……
那些人面目猙獰的笑著,炙熱的焊槍燙在了脖子上的鐵板上,他們正在把這個炸藥焊在宏剛的脖子上。熱氣穿過了鐵板,那一層薄薄的鐵板也無法阻止焊槍的熱量穿透,宏剛青筋暴起,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無法叫喊,死死地咬住那布,脖子火燒般的疼痛,那些火星濺射在他的臉上,每一滴都像刀割火燒……
“給他四肢都安上……”那些人狂笑著:“隊長,放心……我們當中就有焊工。”
宏剛失去了知覺
………【(八)交易】………
劇烈的疼痛在黑暗中肆無忌憚的侵襲著宏剛的臉頰和四肢,他感覺到了金屬附著在面板上的異樣,那些人粗糙的焊接著所謂的狗圈,而現在他的脖子還有四肢已經戴上了這些東西。
那些人摔門而去,帶走了僅有的光明,宏剛的哀嚎聲輕輕的傳播在房間裡,他在剋制著音量。
他無法動彈,因為那些人又重新的繫上了麻繩,那粗糙的麻繩緊緊的困住了宏剛的四肢,摩擦著他的面板,更要命的是他想要動彈的時候,這些麻繩就會戳進他的傷口。
無法叫喊,因為嘴巴里綁進了一條粗麻繩,就這樣分開了他的兩顎,嘴巴中間卡進了一條繩子,他無法叫喊。
屋外有人在談話和譏笑:“你看見他的樣子嗎?當時多威風,現在竟然自投羅網送上門來,也讓他嚐嚐狗圈的厲害。”
“可是……可是……”有個人似乎有點結巴:“被怪物抓住也……也是死……”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