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是睡著的,卻又睡的極不安穩,想是驚夢的樣子,時而口中喃喃自語,又時而手腳抽搐,在撲騰掙扎。
一張臉上的眼色紅的有些不正常,臉上豆大的汗珠不住的往下滾。
這症狀,像極了高燒囈語的病人。
可是——
這個侍衛,卻正好是之前幫褚琪炎試菜的那一個。
褚琪炎的面目清冷,負手而立,也不言語,只對李林遞過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應該是被世子料中了,是那些飯菜裡頭出了問題。”李林道,也不耽誤工夫,“他這症狀雖然像是高燒,但是體溫正常,根本就不是,倒像是服用了能使精神紊亂的藥物所致。”
褚琪炎沒說什麼,只靜默的盯著那人看了一會兒,然後轉身去旁邊的桌上提起茶壺,將裡面已經冷透了的半壺茶水對著那侍衛兜頭倒了下去。
冰冷的茶水澆了滿臉,那本來還在沉沉昏睡的侍衛就是連著打了幾個寒顫,掙扎著彈坐了起來,一邊往腰間去摸他的佩刀,一邊大聲嚷道:“有刺客!抓刺客!”
他的佩刀自然不在身上,摸了半天無果,一回頭見到站在前面的褚琪炎,他就是如遭雷擊,很是愣了一會,臉上還是一種渾渾噩噩的表情。
“世子?”過了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趕忙跳下炕。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褚琪炎問道。
“沒!只是——只是——”那侍衛回道,臉色鐵青,似乎還對夢裡的場景心有餘悸,顫聲道:“只是做了很可怕的噩夢,想到了很多不好的事情。”
他說著,就又露出迷茫的神色,連忙跪在了褚琪炎面前請罪道:“是屬下驚擾了世子嗎?屬下知罪了。”
“做惡夢?”褚琪炎玩味著重複了一遍。
就這麼一會兒的工夫,隔壁院子裡的褚易民也被驚動了,派了管家過來檢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