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女人如今便和莫塵一同處在凌華峰,掛了一個培植弟子的名頭。”
“凌華峰?”
“不錯。便是莫塵所屬的山峰,向來無甚名氣,門中知道的人都不多,峰上人也少,除去莫塵,便只有他那位元嬰期的師父。”
莘樂側目:“元嬰期?難不成夙雲汐還指望莫塵的師父能助她丹田重塑?”
孫皓睿哈哈大笑:“怎麼可能,異想天開了吧!元嬰老祖是何等身份,怎會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又斷了仙途的後輩費那麼多心思!況且,一位連道號都不曾聽過的元嬰道君,只怕也沒那等通天的本事。”
莘樂點點頭,盯著手中的杯子看了片刻,卻又道:“不管如何,你繼續叫人盯著她。”
“誒!”
孫皓睿得了囑咐,如來時一般,又御著飛劍而去。
庭院中又餘下莘樂一人,依舊轉動摩挲著手裡的茶杯,眸色深暗,良久,姣好的面容上揚起了一抹猙獰的冷笑。
“夙雲汐,三十年前我便說過,若你甘於一輩子窩在髒亂的靈獸院,便還能留住一條命,若你仍不死心,妄圖與我相爭,那麼……”
蔥白的指尖勾出了一絲靈力注入杯中,不過頃刻,那上等靈玉所雕的玉瓷杯便化作了齏粉。
☆、第9章 東嶽山小記
夙雲汐不知自己被掂記著,一門心思都放在了尋找對付三奇葩的方法之上。許是有了盼頭,是以儘管每天夜裡還是受三奇葩騷擾,她卻仍然孜孜不倦,晨時小憩片刻,往藥田裡灌了靈泉,便又開始爬上了鶴背,幾日來盡在凌華峰與藏書閣兩處之間來回跑。
只可惜,哪怕是閣中與靈植相關的玉簡秘籍都翻遍了,依然是無果。無奈之下,她只好另闢蹊徑,打起了執事長老的主意。
這日,她特意跑到莫塵的洞府前,開了一罈子先前埋下的靈酒,用酒葫蘆裝了,葫蘆口的塞子不鬆不緊,剛好有一絲酒香溢位,沁人心脾。
一切準備就緒,將酒葫蘆別在腰間,方才駕起仙鶴,笑意盈盈地去了藏書閣。
執事長老還是如往日一般,坐在一書架子前打盹,因無端被吵醒而及其不耐。
“怎麼又是你!”他吹著鬍子罵道。
夙雲汐咧嘴一笑:“長老請息怒。”
“弟子近日在閣中尋書,奈何書海茫茫,總不能如願,長老在閣中已久,想必熟知閣中藏書瞭如指掌,望長老不吝賜教,指點一二。”
她趁著作揖行禮,不著痕跡地上前了一步,腰間酒香飄逸,恰到好處地飄入了執事長老的鼻中。
執事長老深深地吸了一口,頓時變得精神矍鑠,挺起腰背坐直了。
夙雲汐面上的笑容更大了,眼中露出一抹“果然如此”的意味。以她如今的狀況,旁的本事沒有,只這一身釀酒的本領拿得出手,而碰巧的是,這位執事長老正好有著與莫塵一般的喜好——饞酒。
清冽的酒香引得執事長老腹中酒蟲騷動,可他又不願在後輩跟前丟了面子,只好清咳兩聲,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裝模作樣地擺起了長輩面對後輩的架勢,然而眼睛卻始終睨著後輩腰間的酒葫蘆。
“哼!你這小娃娃!”
“懇請長老。”
夙雲汐再次作揖,順勢又往前跨了一小步。
執事長老微頓,身子又不自在地挪了挪:“也罷,看在你實誠與刻苦的份上,這支玉簡你就拿去吧!”
說罷,自儲物戒指中摸出了一支玉簡,拋與了夙雲汐。
得到了夢寐以求之物,夙雲汐滿心歡喜,很識相地奉上了腰間的酒葫蘆,謝語連連。
執事長老卻醉翁之意只在酒,拔了葫蘆塞子,迫不及待地嗅了一口,即眉目舒展,白髮銀鬚微微翹起,也不願再與夙雲汐囉嗦,揮手便趕人。
“行了行了,別在意這些虛禮,你若真要謝,往後便多拿好酒來孝敬我罷!”
夙雲汐也無意多留,爽快地應了一聲是,即喜滋滋地帶著玉簡離開了藏書閣,卻不知她前腳才離開,後腳便有另一人自藏書閣三層走下,凝望著她的背影,直到消失。
那人揹著手,清雅沉靜,俊顏之上,辨不出任何喜怒哀樂。
執事長老一口酒灌入喉,忽而改掉了先前那番不著調的作風,語重心長起來。
“我看那孩子也並非無半點可取之處,三十年前的事雖有她的過錯,可到底不是有意而為,被廢去了修為,又在外門受了那麼多苦,也夠了。好歹是青逸留下的唯一一個傳人,難道你真的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