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了。而肅順趁機宣讀了遺詔,奉載淳為太子,同時公佈了顧命八大臣的名單,依次是載垣、端華、景壽、肅順、穆蔭、匡源、杜翰、焦祐瀛。這八個人中除了景壽還算忠厚,其餘全部是肅順的死黨!
“,肅六他們這是要下手了!”
“你說,咱們現在該怎麼辦?”每說一句話都要喘息半天,額角的鬢髮已經被汗水打成了綹。
“哼,肅六這是要唱逼宮!”懿妃咬著牙道,“一時半會他們還不至於跟咱們孤兒寡母地來硬的,但是大行皇帝的梓宮何時回京,這是個大事!若是一天不迴鑾,他就要猖狂一天!”
“你說他會假借天子之名?可是……按照祖制,必須等迴鑾之後,大阿哥才能正式登基的啊。”
肅順要想借用天子的權力,必須等小皇帝即位才成,這一點懿妃自然知道。但是這件事,卻是想的簡單了,不禁搖頭嘆道:“怎麼忘了,四十一年前,仁宗睿皇帝也是在這兒駕崩,王公大臣遵照硃諭,請宣宗成皇帝即了位。當天恭奉梓宮回京,八月二十七在太和殿行登極大典。這是個現成地例子,肅六他們怎麼會想不到?我猜他們一定會這麼辦!”
“既是成例,如何阻止?”
懿妃眉頭深鎖,來來回回的走了半天,道:“雙管齊下!咱們這邊用兩枚印璽來一起壓他。逼他迴鑾。一到京城,有六爺在那邊,也就不怕他翻了天了。另外六爺那邊,必須馬上派人送過信去,最好能讓他來承德奔喪!”
“奔喪!好主意!”兩人一直計劃到天色發白,才算是定穩了計劃。給奕內奕應該就會趕到承德來。
懿妃剛走。馬上叫過寶祿,道:“我給你一道腰牌,不要走正門,想法子從西角門混出宮去,把訊息通知蕭然!”頓了頓,又遲疑著道:“可是我這邊……”
“主子放心,小三子都已安排妥當。我只出宮就成,這信兒我自會派穩妥人送去。如果順利,一兩個時辰我就回來,畢竟主子這邊也缺不得人手。”
“好!早去早回!”
寶祿知道事情重大。也不多言,拿了腰牌便去了。誰知這一去便如石沉大海,一直等到午時也不見蹤影。心驚肉跳,草草的用了一點綠豆粥,便各宮各房查探了一下昨晚抓人的事情。罪名卻一律是“大喪不檢”,模稜兩可。真正地知情者甚少。並且迫於肅順的壓力,就算知道實情,又有誰敢多嘴?
看來也只能倚仗奕然,心裡就一陣難過。若不是因為那個該死的玩偶,何至於鬧出這麼大的亂子?
……玩偶!!!
習慣性的一摸袖子,卻發現玩偶已經不在了,冷汗頓時冒了出來。好半天才想起,昨兒個在御書房皇上昏倒。玩偶竟一時沒留心,落到裡面了!
情急之下,也顧不得身子搖搖欲墜,咬牙撐著來到御書房。但見房間內已經收拾一空。案几上乾乾淨淨,哪裡還有那不倒翁的影子?
叫過灑掃的小太監一問,都說收拾房間的時候什麼也沒看到。心就是一沉,這個玩偶現在不知會在誰地手上?……
事情果然如懿妃預料的那樣,第三天一早,肅
上小殮的機會,奏請太子於大殮即位。這件事既有是駁不得的,跟懿妃也只好依議。但談起迴鑾一事,肅順推說路橋失補,閃爍其詞。
即位前一天,安德海秘密潛回了行宮。這廝還真有些本事,肅順派出大批人嚴加防範,也不知怎麼竟真的給他混了出去。而寶祿邊這一走,卻再也沒有訊息,並且讓人去楊柳巷打探了一回,卻回報說肅順以蕭然的五十萬兩罰銀未繳為名,竟將蕭府直接給抄了,現在竟成了一座空宅,委實讓人擔心。
奕赴承德奔喪。同時唆使山東駐防八旗軍副都統勝保、河南巡撫譚廷襄聯名具了道黃折,“恭請皇太后聖躬懿安”。這一招用的巧妙之極,明裡是請安的摺子,實際上卻是為對地位的一種肯定,更確切的說,是在投石問路。
按照慣例,只有臣工給太上皇請安地,從無給皇太后請安的規矩。贊襄政務大臣,受先帝顧命,輔保幼主,他們根本否認太后有接受任何外臣敬禮的資格,太后只是“母”後,在小皇帝未能親政以前,不得不讓她們為小皇帝代言,完成“親奉綸音”的體制。太后沒有獨立的地位,如果有獨立的地位,那就可以接收皇帝地權柄,使顧命大臣變得無所用其“贊襄政務”!
果然這看上去輕飄飄不痛不癢的一招,卻壓的肅順等一幫人喘不過氣來。商議良久,此先例斷不可開,當即由肅順拿了主意,好一番痛駁,擬了上諭呈上去,且看一個皇太后、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