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只能任你驅來使去,隨意擺佈。”
聽到對方話中服軟之意,沖虛一臉盡是計謀得逞後瘋狂的大樂喜意,大笑道,“現下才想明白這個不覺得晚了麼?我並沒有威脅你什麼,若是不想知道你的父母是誰,就當我白說。”
葉赫垂下了頭,臉已變得鐵青,只聽他的嘶啞得聲音如同來自地獄,帶著徹骨的寒意:“你這樣做真的不後悔?”
“後悔?”這兩個字換來沖虛真人一聲不可置信的失笑,眼神盡是戲謔和嘲弄,咬牙切齒恨道:“我淪落到今天這個境地,一切都是拜你們二人所賜,就算你們兩人的血我的眼前流乾,我也不見得會消恨解氣。”
站在一旁的阿蠻驚得呆了,一臉小臉全是震駭,不敢相信眼前所見的一切,眼前這個面目猙獰,說不盡的可怖可憎可恨的人真的是那個自已心中一直以來慈詳和藹的人麼?為什麼一夜之間,一切都變得天翻地覆,顛倒的如此令人難以置信?
葉赫終於抬起了一直低著的頭,手中劍光耀目生纈。一直注視著他的沖虛鬆了口氣,臉上盡是計謀得逞的得意,詭笑道:“看來你已經有了決定?”
半眯的眼眸中卻透著陰冷桀驁,更暗藏著玉石俱焚的決烈,葉赫垂下眼皮,遮住了其中肅殺寒意:“師尊不後悔就好。”
忽然劍光如匹練,帶起一聲破空輕嘯,向著一旁阿蠻分心刺去。這一劍去的沒有任何預兆,如同驚雷乍落,至簡至快,沒有半分留情,更兼速度極快,力道十足,阿蠻雖然機慧靈變,可在葉赫劍下,躲無可躲避無可避,根本沒有任何自救能力。
這一劍下去,阿蠻定然是一劍穿心,生機全無。
沖虛臉上的笑意尚來不及退去,已經被驚駭全然取待,直著嗓子怒吼道:“孽徒,你敢!”
劍光臨身時阿蠻緊緊的閉上了眼,奇怪的是心裡卻沒有半點害怕與緊張,忽然覺得自已這樣死了也不錯。
耳旁傳來一聲熟悉的驚呼,讓阿蠻閉上了眼再次睜了開來,朱常洛的驚呼聲讓他再一次想到自已一直想要告訴他卻一直沒說的那件事,心中酸悵無比,自已早該將這件事說出來多好,搞到現在想說也沒有機會了,阿蠻的眼淚終於流了出來。
忽然身畔刮過一陣風,緊接著阿蠻身子一震,一股大力將他猛得推了開去。
耳邊傳來沖虛真人撕心裂肺一聲大吼:“阿蠻……”
守在門外王安聽到了異聲,大驚失措之下再顧不得,一腳踹開殿門衝了進來……王安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一聲尖叫喊得震耳欲聾:“陛下……”
自劍身流到自已手上,再由手上滴滴嗒嗒的流到地上,帶著對方體溫的血在這一刻似乎和滾油一樣發燙,以至於葉赫拿不住手上的劍,噹的一聲跌落在地,眼神中全是驚恐悲傷,身子劇烈的顫抖抽搐,望著那個癱倒在地一身是血的少年,葉赫怔怔道:“你為什麼這麼傻?”
臉色慘白如紙的朱常洛掙扎著想坐起來,努力了幾次卻發現一切都是徒勞。阿蠻哇得一聲哭了起來,推了一把怔住發呆的王安:“快去找宋師兄,快去找宋師兄!”
阿蠻的話終給王安提了醒,二話沒說,轉過身撒退就跑,出門時卻被門檻絆倒,跌了一頭一臉的血,爬起來不管不顧撒腿如飛。
葉赫慘白著一臉,出指如風快速點了朱常洛劍傷處幾處大穴,幸虧劍鋒雖然入肉雖深,但好在躲過了心臟要害,傷口處肉翻血流的雖然恐怖,可是不算是什麼致命大傷。但奇怪的是倚在葉赫懷裡的朱常洛的臉此時一陣青一陣紅,身子如同打擺子一樣抖個不停,葉赫只看了一眼,整個人如被雷擊中,瞬間僵如木雕。
沖虛此刻早奔到阿蠻那裡,手忙腳亂的替他檢查。卻被回過神來的阿蠻狠狠推開,脹紅小臉哭道:“太后婆婆說的對,你是魔鬼,你是瘋子!”
沖虛又是痛又是怒,眼底盪漾著濃重的血氣,眼神兇惡懾人,失去控制一樣大吼道:“你懂得什麼?我瘋也是拜他們所賜,你那裡知道我受過的苦,活了幾十年,頭髮都白了,我每一天都在煎熬中活過來的,每一天過的都是生不如死的日子,生不如死啊……”
阿蠻被嚇得傻了,連哭都不敢哭,眼裡全是驚恐。
自門外湧進來的錦衣衛人人叫苦連天,皇帝在他們眼皮底下被人刺得重傷,不管原因是什麼,搞不好他們這些人今天沒一個能夠活命了,一時間個個血貫瞳仁,紛紛掣刀持劍,海潮般湧了上來。
這個時候,一臉都是血的王安拉著宋一指跌跌撞撞的闖了進來,
朱常洛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