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他也不敢相信,眼前站著的人居然是連朝都不上的的萬曆皇上?可皇上怎麼會在深夜來到這裡?
“你還好麼?”
聲音冰涼沁骨如同三九冰凍,足以讓聽到這句話的所有人不由自主的都開啟了擺子。
論驚憾並不亞於王之宷,朱常洛低頭視地,強行壓下心頭震驚,在萬曆看不到的眼底,透著一抹誰也看不到的寒涼。
“謝父皇關愛,您來的及時,再晚一些兒臣只怕躺在這神仙床上起不來了。”
聲音中飽含憤懣瞞不過萬曆,心裡嘆了口氣,皺眉看向那張神仙床,之後視線落到王之宷之身上。癱在地上的王之宷渾身汗毛乍豎,嚇得抖衣而顫,磕頭不止。
“陛下……臣只是想嚇唬一下小王爺,就算給臣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對小王爺動手,皇上聖明啊!”
“滾去門外石階上跪兩個時辰罷。”萬曆嫌惡的瞅了他一眼,就象看一條搖尾乞憐的狗,“否則朕不介意你來這個神仙床表演一下。”
滴水成冰的日子跪上兩個時辰,這條命也就沒有了半條。但比起上神仙床,當然是毫無猶豫選擇前者,王之宷連屁都不敢放一個,撒丫子就飛了出去。
看著剛剛囂張如虎狼,轉眼變成豬狗的王之宷狼狽奔出,朱常洛臉上心上都沒有絲毫快意,權勢二個字果然可以顛倒人心,生死頃刻。
陰暗的燈光,詭異的氣氛,刑房內的兩人相對無語,朱常洛打破死寂,忽然開口道:“父王今天這一出,所為的是什麼?”
萬曆長眉一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