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你有沒有發現甚麼異狀?”
遊大坤失笑說道:“司空老弟,你這句沒頭沒腦的話可把我老花子問糊塗了!何謂異狀?”
司空奇發覺自己問得委實大無邊際,遂含笑又道:“我是說潘老婆婆的金劍紅燈之間,所接觸的疏密不一,好象她竟用劍代筆,在那三盞紅燈以上,畫什麼畫兒?或是寫什麼字?”
遊大坤長嘆一聲,點頭說道:“司空老弟,你的眼力真不錯,據我所知,除非深知底細之人,多半都在事前看不出潘老婆婆耍的是什麼花樣?”
說到此處,“紅燈魔母”潘玉萍已把手中所控制的六柄小劍,也自發出!
三劍東飛,三劍西飛,但飛到那三盞紅紗燈的燈口上空之時,卻尖對尖地相互一錯!
六柄劍尖對錯,產生三溜火光!
這三溜火光奇巧無倫地射向燈蕊,遂把那三盞紅紗宮燈,完全點亮!紅燈一亮,燈紗之上赫然現出了無數小小劍孔!
這些劍孔,並非雜亂無章,只是在三盞宮燈的紅紗之上分刺出“潘玉萍”三個字樣!
潘玉萍把暗器手法,能練到如此神奇地步,委實'奇+書+網'看得在場的所有人物,一致由衷喝彩!
遊大坤向司空奇低聲笑道:“司空老弟,三燈既已齊亮,百劍即將歸巢,潛老婆婆雖是魔道中人,但這樁絕學的精妙程度,也著實令人不能不佩服呢!”
司空奇聞言,也著實目注空中,果見那百柄小小金劍,全自分由左右兩路緩緩飛轉。
這時“紅燈魔母”潛玉萍從腰間解下軟皮劍囊,分持在兩手之內。
原來那軟皮劍共是四囊排,每排可以插劍二十五柄,製作得極為精美,能從橫裡分開,如今“紅燈魔母”潘玉萍便是分持劍囊,準備迎接那歸巢百劍!
果然,潘玉萍雙手分開,她眼前光芒亂閃!
那百柄金色小劍,絲毫不亂,左面五十,右面五十的緩緩飛來,織成兩道金色劍虹,一柄一柄插入軟皮劍囊的劍孔之中!
潘玉萍收完百劍,把雙手劍囊,由分而合地,懸向腰間,那三盞燈蕊已接在紅紗上,以劍孔分繡出“潘玉萍”字連的帶翅宮燈,也隨後飛轉!
好位“紅燈魔母”,覷準飛燈來勢,展袖迎空,輕輕一拂!
一陣微風吹處,三盞紅紗宮燈的燈蕊全滅,隨即一齊投入“紅燈魔母”潘玉萍的羅衣大袖之中!
法善大師欽佩萬分,合掌當胸,連念“阿彌陀佛”,並不等“紅桃浪子”艾三江加以評判,便自含笑道:“番老婆婆,你這種‘三燈齊亮,百劍歸巢’並能在紗上刺字的神奇手法,確令老衲歎為觀止,甘心認敗!”
“紅燈魔母”潘玉萍對於這位少林高僧,始終保持良好禮貌,聞言之下急忙擺手謙然笑道:“大師過謙,潘玉萍只是花樣繁多,比較新鮮一些而已!你那種‘群蜂歸巢,金針穿蕊’才是內家正宗手法!”
法善大師微微一笑,也不再與“紅燈魔母”潘玉萍多言,轉身向“紅桃浪子”艾三江,合掌說道:“潘朋友,老衲在這陣上甘心認敗!請艾朋友轉告雙方,各自選人再鬥第三陣吧!”說完,便即神色安詳,面含微笑緩步轉歸本陣。
“紅桃浪子”艾三江聽了法善大師如此說法,遂對“紅燈魔母”潘玉萍怪笑叫道:“潘老婆婆,少林高僧既巳對你的‘百劍三燈’手法,甘心認敗,則左右雙方恰好各勝一陣,秋色平分!
就煩你回陣轉告鮑夫人,請她繼續派人出場……”
艾三江話猶未了,司空奇突然高聲叫道:“艾朋友請你暫時住口!”
艾三江聞言,詫聲問道:“通乾道長,你這是何意?艾三江有什麼話兒說錯了麼?”
司空奇暫未答理“紅桃浪子”艾三扛,卻目注左首方峭壁十來丈處的一叢濃密藤蔓,揚眉叫:“壁上何人?請正大光明地,現身答話!”
峭壁間的大叢藤蔓之後,先是寂然無人答話,隨後厲嘯忽起,有條白衣人影,電閃縱出,向那位假扮“萬妙夫人”鮑玉容的妙光神尼撲去!
這條白衣人影,長髮披肩,面容如鬼,加上他那種迅捷得宛如鬼魅的飄忽身法,使在場群雄,無論識不識,都知道來人就是名列“武林四絕”之中,最心狠手辣的“九幽妖魂”宇文悲!
假扮“萬妙夫人”鮑玉容的妙光神尼,因與“金手書生”司空奇早已料到“九幽妖魂”宇文悲可能有此一舉,自然早有準備!
故而“九幽妖魂”宇文悲所化那條電閃白影撲到距離妙光神尼尚有一丈五六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