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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了自己的“飛絮帕”,“飛絮帕”的小鋼球撞在匕首上,匕首的方向偏了,直落在在鵝卵石鋪成的地面上。匕首飛出的力道很大,在地面上一彈後,撞在那扇黑色圓門上,發出“當”地一聲響,如同鐘鳴。原來這黑門也是金屬的。

一根“飛絮帕”撞偏了匕首,另一根“飛絮帕”纏上了人坎的手腕。“闢塵”一工中“鏈臂”的手法要在人坎的手腕上做個精巧難解的節是很容易的事情。

人坎的反應是很快的,魯天柳的身形一動,他就開始往後退步,等“飛絮帕”的鏈條一纏上手腕,他馬上抖臂繞腕想脫出纏繞,可是魯家人打的結怎麼可能這般容易就解脫出來。他的另一隻手趕忙上去解那鏈子結,可是摸了幾下卻無從下手。

讓那人坎最為駭異的是,就在他試圖解開鏈子結的時候,魯天柳手中鏈子一抖晃,竟將他的另一隻手也給扣住了。

柳兒手中鏈條甩得是精巧無比的,發力卻是突兀迅猛的。鏈條剛扣上就突然帶勁,往回猛地一拉,那正駭異著的人坎竟然被這個身小力薄的女孩子拉過來好幾步。

是那人坎的力量不如魯天柳,不是,是他沒想到,他疑惑了,他走神了,他的疑惑和走神是因為他竟然沒有脫出腕上的鏈條結,另一隻手去解竟然也無從下手還同樣被扣。他的疑惑和走神還因為他怎麼也沒想到最早發現絕斷坎的魯天柳怎麼就敢動了,剛剛她不是還在說誰都可能踏到弦子,都不能動的嗎?難道那是說給自己聽的,給自己在放誘兒?

其實,魯天柳之所以敢動,是那人坎給了她提示,人坎的兩次飛刀,目標都是鄭五侯。而且從飛刀的飛出途徑來看,都不是奔要害去的,他的目的應該是逼著五侯動。

也就是說,只要五侯動了,坎面就會動作。五侯不能動,所以她動了。

“五哥,儂格腳下勿動,把伊個門推推看。”與人坎相持著的魯天柳好不容易緩了口氣快速說出句話。剛才她將人坎拉過來幾步後,人坎意識過來,馬上踩穩腳步,一時兩人成了相持狀態。

她的膽子很大,竟然敢要五侯推那門?其實柳兒敢這樣做,也是那個人坎給的提示。她鏈拉人坎,人坎完全可以順勢撲擊,可是他卻沒有,看來是因為這裡坎面的殺傷力極其大,讓他不敢繼續往前再邁一步。而他敢將匕首飛出,在撞擊那扇門以後,沒有下意識的側臉抬臂的動作,說明弦子不在門上,而且匕首撞擊後知道那是一扇金屬門,更加說明那門也不應該是釦子,而應該是釦子的定座。

魯天柳聞到的是火藥味,火藥的威力雖然大,但佈置的人是不會蠢到用它來推動這麼寬大沉重的金屬門來做殺招,那樣的攻擊面又窄,速度又慢。

魯家**之力中“布吉”有一技,叫做“改破”,就是所選宅地雖然什麼條件都是上吉,可是唯獨其中有一處有某件物體有破局之相,需要除去或者移動。這樣的東西如果是一棵樹、一條溪,只需要砍樹或者改道。可是如果是山壁上的一個巨塊的尖稜,難度就大了。魯家上幾代有人在江南驚天堂學了一手用火藥炸石的技藝,就是利用牢固定座使火藥威力往需要方向炸出,這有點類似我們現在的定向爆破,因為“改破”是有形狀大小要求的,不能亂炸。此種技藝秦先生是不會太感興趣的,可聰穎質慧的柳兒卻將其牢記在心。

此時此地的數個條件往一處這麼一合,柳兒就基本看出此中端倪。

那扇金屬門應該是可以推開的,就算它平常時不能推開,現在也應該能推開。因為定座擋住炸藥的爆炸方向,讓其威力往一個方向去。為了保證不會導致那個方向的石稜因為威力過大,反而炸壞局相,所以在定座上會留一個釋口,在爆破力過大時,釋口會被推開,洩放衝擊力。這裡也應該有釋口,它的作用應該是防止過大爆破力推動金屬門做的定座,而推倒固定定座的整面院牆。

鄭五侯手中緩緩用力,那金屬門果然被推開一個不大的間隙,足夠一個人透過了的間隙。

“先生啊!儂快些過去。”魯天柳的話剛說完,秦先生就已經往那間隙走過去。他沒問為什麼,他說不出話的嗓子也問不出什麼,只管低頭邁步往那門的間隙中走去,他心裡清楚,柳兒能下決定的事情,差不多都有九成以上的把握。

人坎拼命往後拉扯,希望可以掙脫鏈條。可是魯天柳卻紋絲不動,而且好像還很輕鬆。因為她的另一根鏈條已經纏上了五侯的刀杆。而且兩個“飛絮帕”之間也打上了一個結。人坎現在變作與五侯在較力,那真如是蜻蜓撼石柱。也是五侯腳下不敢用力,要不然早就將這人坎一把給甩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