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被擊中的人還是可以繼續存活十五秒左右,十五秒鐘可以讓一個技擊高手做出許多事情,包括拼盡全力地垂死一擊。要讓一個人一擊之下就喪失所有能力,只有破壞大腦的動作神經反射區域,這是個位於雙眼後部,範圍直徑和雙眼中心間距差不多大,破壞這個區域,從眉心擊入是最穩妥最準確的,就如同是靶心。
當魯一棄射出第五顆子彈的時候,刀手們如驚逃入林的猴子,有些瘋狂般地用最快的速度轉移自己的身體。圍住拿鋼釺的幾個刀手離得魯一棄這裡最近,所以他們也最先得到資訊,一起奔逃開去。而圍住瞎子的三個刀手和圍住獨眼的兩個刀手卻慢了些,也許是因為他們覺得自己就快得手了,被困住的人已經有些招架不過來了,一時捨不得放棄。但是隨著兩身槍響過後,他們再要想逃走就很困難了。
倒下的兩個人都是眼見著手中這一招已經要招呼到對手身上了,自己的身體卻搶在招式完成之前倒落塵埃。這樣的變故讓其他刀手一驚,於是瞎子的盲杖刺透了一個刀手的脖頸,臨死的刀手緊緊抓住瞎子的盲杖,讓夏老爺子一時半會兒沒法子抽回自己的傢伙。本來這是另一個刀手最好的攻擊機會,但有經驗的刀手眼角一瞟就清楚此時的局面狀況了,他不會為一個不是正莊的目標犧牲自己的,於是腳下往後倒縱,幾個大跨步就掩逃到一排木屋背後。
獨眼那邊也倒下一個刀手,另一個不知道有沒有弄清局勢,也不知道有沒有明白同伴死因,反正他是扭頭就跑,快得就連獨眼旋飛出的“雨金剛”也只追到他一點點。傘骨的尖刺只在這刀手的肩頭挑出一個血花,傘就已經飄落到地,眼見著刀手的身影在一個巨大的木堆後面消失。
剛才還熱鬧非常的一個大集市現在變得一片死寂,只有破鍋破罐還在那裡搖擺晃盪著,發出一些單調的聲響,還有就是那破裂了的棚布被風颳出些許“嘩啦啦”的聲響。
魯一棄沒有去看那些死屍,他害怕。不是害怕死屍,而是害怕看到被自己殺死的人的慘狀,以後就再也下不了手了,走上江湖的人第一就是要有副狠心腸。
拿鋼釺的人從個刀手的死屍身邊撿起一把刀,正反看了下說道:“明廠衛大解腕刀形,東吉百淬鋼,刀把麋鹿皮絲,鍛鑄時間八十五年到九十年之間,應該是‘明子尖刀會’用的兵刃,這個組織已經滅門有好幾十年了,怎麼又冒了出來。”
大家都沒有說話,因為他們也說不出什麼話來,對這樣一些莫名其妙的殺人者,他們真沒什麼瞭解。
魯一棄沒說話是因為他在專心地感覺,感覺剛才“五重燈元匯”中心的那件好東西這會兒工夫藏那裡去了。感覺告訴他,這東西應該沒藏遠,還在附近,因為他隱約覺得這裡還飄忽著那種淡淡的靈動氣息。
魯一棄在感覺氣息,感覺寶氣。但是其他人跟他不一樣,比如那使鋼釺的,他是在聞味道,不是他的鼻子有多麼靈敏,只是他這個整天和火爐子打交道的手藝,讓他對火燒火烤的味道特別敏感。此時他就聞到了一種燒烤的味道,但他不是十分肯定,開口問了一句:“大夥兒瞅瞅,是不是什麼明苗子燃了?”
這句話提醒了瞎子,瞎子聽出了一些剛才沒有的聲音,輕微的“畢剝”聲夾雜在破鍋破罐的搖晃擺動聲中,連續的“呼啦”聲隱匿在風吹破布的“嘩嘩”聲裡。聽到了聲音倒讓瞎子很是羞愧,聲音應該傳播得比味道快,怎麼自己反在別人聞到味道提醒以後才聽到?
但現在不是羞愧的時候,因為瞎子熟悉這樣的聲音,他在做賊王的時候沒少聽到這樣的聲音:“我們都趕快離開這裡,哪裡的木材被引燃了。”
對這樣這樣一句話震撼最大的是拿大鋸的和兩個毛茸茸的人,他們是在這山林中靠木材吃飯的,他們知道這樣一個大場上如果哪個木材堆給燃了起來回是什麼後果。輕則這樣一個全是木製建築的小鎮就完了,重則整個山林就要被毀了。
他們都在趕忙地撿拾自己的東西,等這幾個人都將東西收拾好了,這裡已經瀰漫在一片煙霧中了。連方向都辨認不清。
“跟著我走!”拿大鋸的人喊了一聲,然後他用一件鐵器敲打起鋸條來,邊敲邊領頭往一個方向跑去。
煙霧瀰漫看不到人,但是大家都聽得見那敲擊的聲音,此刻那聲音就如同仙人引路的仙樂一般,帶著這群人走出眼不能見的地獄。
當他們這一行人登上旁邊的小山嶺時,小鎮已經燒成一個巨大的火場,冒出的黑煙掩蓋了這個天空,讓站在山嶺上的這些人都看不清天空的顏色。幸虧這小鎮子周圍挖有防火溝,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