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樣的人不會木拙。
“是這樣件事情,我們……”魯承宗話沒說完,篾匠便制止了他。
“不要告訴我你們辦事的目的,我幫你不圖什麼,就為你當我是朋友,而且你也不是壞人。”這句話雖然語氣還是很平淡,卻讓魯承宗心裡著實感動。
“可你們這事怎麼會辦到這裡來的,我們這兒真沒什麼值當的東西。”這句話讓對周圍景色感嘆不已的人們都覺得言不由衷。
雖然魯承宗心裡想,把那些黃綾偈語之類的事情說給篾匠聽,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理解。但為了表示自己對他的信任,還是把篾匠拉到一邊,手指在旁邊引水槽裡蘸了蘸,就著身邊的青石面寫下“火靈繼虛海際假真武真雁翎”這幾個字,並且小聲給篾匠解釋起來。
篾匠明顯沒有認真聽魯承宗的解釋,只是自己打量那些字,並且嘴裡念念叨叨地。
看著篾匠這副神情,魯承宗慢慢放緩了話語直至停住。
等魯承宗不說話了,祝篾匠開口說了:“這裡是不是有兩個字寫錯了?還是記的人聽錯了,和實名兒差點。”
這句話讓所有知道這十二個字意思的人瞪圓了眼睛,怎麼?這其中還有其他意思?
“兄弟,你們幾個去向那些大妹子討些水喝。”“看看周圍有沒有什麼果樹,摘點野果來嚐嚐,要麼挖點竹筍晚上炒著下飯。”“……”
周天師、餘小刺他們把那些不知內情的人都打發了,然後都圍攏到篾匠這裡。
“火靈橋的火靈兩個字倒是對的,那地方全是楓樹,山上又是紅石,水下長滿紅蒿和紫藻,看起來就像全被燃著了似的,所以把這橋叫火靈橋。繼虛河,火靈橋下便是繼虛河,這河常年流淌不枯,卻又尋不到水源,流的是無源之水,所以起這麼個名字。其實估計是與山中暗河連線。”
“海際井在繼虛河下游,離火靈橋有十幾裡的山路,在個小坡腰上,是個天然水潭。潭口雖然只有水缸大小,卻沒有人知道它到底有多少深。有傳說這是海眼之一,是大海汲取天地之水,使得海不枯竭的途徑,從這裡可以直達到海底龍宮。這井遠遠就能看到,卻很難靠到近前,因為這坡子在山洪洩道的正中,坡子下部已經被山洪衝成個倒角樽(上面寬大,下部細小),上去的人必須會懸空雙臂攀的技巧。不過我們這山裡的人就算會這技巧也不過去,說是被這井口的陰寒氣一衝,不是生病就是倒黴運。據說還有人當場就被衝落魂魄,掉入井中的。”
第二十七節:蒿沒人
還有一點柳兒也能斷定,那個毒辣的絕殺坎已經動了,所有的扣子都散了。因為柳兒清明的聽覺聽到一些細微物件的震顫,循著這別人聽不到的聲響,柳兒看到兩邊店鋪門板、門柱上釘著無數幽藍的鋼針,這是“川流不息”對合子坎中最後一扣,帶有劇毒的蜂王針。
沒有人,也沒有死屍,就是說踩坎的人逃過了對合子。世上恐怕沒有這樣身手的人,最大的可能是有坎子家的高手挑動絃索,等對合子的扣子都撒盡了,這才大搖大擺走過去的,就像柳兒現在這樣。
柳兒雖然是大搖大擺走過坎面,卻走得非常急促。眼前的情形在告訴她。前面的確有高手闖入了。但這高手到底是什麼目的?要是像上次蘇州那樣,殺出個像魯聯一樣別有用心的第三家,那麼寶貝落在他們手裡一樣是糟糕事情。
“三斷旋板橋”,從三道街出小鎮的路口是這樣一道坎。橋作三斷,平時走人過車和一般的橋沒什麼兩樣。機栝絃索兒張開後,踩碰坎弦,那橋面橋板間的叉接便立馬分開,斷作三段,並且三段都以自己所立橋柱為中心快速旋轉;而叉接開啟後,橋板兩端都是一尺多長的鋒利快刃。踩坎之人不管是下落還是上縱,身體在半空中就會被擊成碎肉。連掉入水中的機會都不多。更何況水中無路即為死路,肯定還有其他更厲害的絕殺坎侯著。
柳兒過去時,那橋板已經分開,卻不再旋轉。這是坎面散動後還沒來得及收弦重扳機栝的狀態。這樣的話雖然是座斷橋,但對於柳兒來說要過去還是容易的。用“飛絮帕”把橋板都拉到水平狀態,然後三個縱身落腳點都在橋板中間立柱位,第四步便已經立身在對面橋頭上了。
穩穩落在橋頭上的柳兒突然一個回身,感覺中身後好像有什麼怪異,讓她汗毛一豎腦後筋猛跳。但回身後沒看到任何怪異現象,清明的三覺也沒有搜尋到任何異動的資訊。
於是緩緩迴轉為原來狀態,看看前面要走的路。
前面是個狹窄的山峽子,道兒到裡面便轉了彎,根本看不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