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笑了起來,可眸中凜然,深意不明地道:“白川笙,你現在肯出現了?想給她披衣?讓她自己來穿!”
“王爺,請不要再為難她了,還是請到外間商談吧!”白川笙拱手,眸中漸漸幽黑,敬然道。
“我偏要在這裡談,你要如何?”榮景王饒有興致,目中閃著意味深長的光芒。
“榮景王,你太過分!”詩苑氣罵道。
“好,我就喜歡你這潑辣勁。”榮景王聽得分外舒心,斜揚嘴角道:“白川笙,我要你做得事情,你到底答不答應?”
“恕王爺。。。”
“哎,你先別急著說。”榮景王精銳如鷹的眸子轉身看著詩苑,得意地道:“你要是不答應,我今天定要看看詩苑的嬌軀多麼玉白玲瓏。”
詩苑無比憎惡地瞪著看著榮景王,罵道:“卑鄙,無恥!”
榮景王越聽越開心,哈哈大笑起來:“等我看過你的身子,你就是我榮景王的人了,到時候你只有討好我的份。”
白川笙聽了雙手不禁微微握緊,頭冒青筋,但他忍住了,再次拱手道:“只要不為難詩苑,這件事我可以考慮。”
榮景王轉頭,肅厲道:“我不要你考慮,我只問你答應是不答應,給我個承諾。”
“王爺吩咐的事,定會照辦。”白川笙無奈,沉聲道。
“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本王就等著你的好訊息了!”榮景王神情傲意,又瞟了眼詩苑,低低道:“我還會來看你的!”說完便不在留戀地飛步而去。
“你,還好嗎?”白川笙轉身未在看詩苑一眼,心裡還是擔憂地問。
詩苑抑制心裡的羞憤,道:“無礙。”
白川笙不再言語,掀簾離去。
留下詩苑輕咬嘴唇,柳眉微蹙。
夜色靜好,詩苑安分地坐在榻上,看著白川笙檢查著自己的左腿,想起白日的那一幕,歉疚難安,咬咬嘴唇,開口道:“那個,白天。。。”
“詩苑,我知道你要說什麼。”白川笙輕輕抬眸,清澈低醇的嗓音像掉落溪流水中的卵石:“其實是我對不住你,差點讓你被王爺玷汙。”
詩苑搖搖頭道:“在權勢面前,我們這些平民百姓俯首順從,這不是你的錯。”她抬頭,瑩瑩的眸子看著白川笙道:“不過,榮景王叫你做什麼事情你不願?”
白川笙垂目,看不出情緒,輕巧避過:“沒什麼大事,你別擔心,好好休息吧。”說完起身離開了詩苑的房間,將門輕輕關上。
門外,白川笙望著月華皎皎,微微嘆氣,燈火闌珊,他走在長廊中沉思默默,繞過了前院的花壇,穿過兩扇拱門,走到了鮮有人來的後院竹林處。
竹林一座精緻的木亭,木亭中密密麻麻的,綠瑩瑩的似螢火蟲的光芒般在閃爍著,白川笙靜靜走過,將長燈點燃。
瞬間亮起的木亭才看清楚那綠光來自白鴿的眼睛,白川笙坐在木凳上,此時有些白鴿已經回籠裡酣睡,少數白鴿還在地上啄白川笙所灑的吃食。
白川笙面色沉靜如水,起身到木案上,從祥雲銀邊的袖子中探出素淨的手來,執起一隻素筆,點沾幾滴濃墨,在鋪平的宣紙上揮毫一番。
清幽幽的竹林,孤燈暈黃,風過,撩起他的長髮,露出他好看的側臉,手起,將筆放於筆枕上,再次起身走到白鴿面前,輕輕吹起口哨,一隻白鴿似聽懂般飛到了他抬起的手上,白川笙將寫好的紙條放在竹管裡,拴在了白鴿的腿上,撫摸著白鴿的豐羽。
“這裡離皇城有些遠,你辛苦了。”白川笙沉淡地說著,便將白鴿放飛。
白鴿離了束縛,展翅翱翔於夜空之中。
白川笙望著鳥兒飛遠的方向,怔怔出神,這些白鴿平日被他訓練有秩,且在餵養它們時將穀粒裡新增了幾味藥材,得以讓白鴿在夜間也能送信。
於是幾年來白川笙的蟄伏,從來沒有讓人發現過。
當絨月花凋落了最後一掰馨香時,詩苑已經可以靈活的站在廳堂開藥了,已是立秋,雨勢特別多,一場秋雨一場涼,盛夏的暑熱在輕綿的細雨漸漸消退。
白川笙在木案前看診,聚精會神,小翠則在藥櫥前搗著藥,偷偷看了看白川笙,又看看身邊的詩苑,明明前陣子兩人關係漸近,最近怎麼覺得好像沒什麼進展呢?好奇心驅使她抿了抿,欲言又止。
詩苑卻沒有察覺,研究著自己手中的金銀花。
小翠沒忍住,想好措辭道:“詩苑你的腿傷無恙了嗎?”
“嗯,已經全好了。”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