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所以向來是寸土寸金,這價錢值得出手。且這鋪子地段資質都是一等一的,不管做什麼生意都使得。所以奴才斗膽讓徐管家多留這鋪子兩日,等姑娘過目了再說。”
阿虎說得對。
上一世風昭然兵臨城下,騷亂遭殃的也只有南城,北城街上立了鐵柵欄,有各勳家的府兵家丁保護,沒有受到一絲損傷。
據說在南城易子而食之際,北城的貴人們席上依然滿是山珍海味,照樣夜夜笙歌不歇。
風昭然登基之後為與民生息,又免除各項稅賦,北城的商鋪因為絲毫無損,在百廢待興之時大賺特賺,一時養出了不少暴發戶。
結香急道:“可是姑娘哪裡有那麼多錢啊!”
姑娘交到她手裡的錢一共有五千八百兩,租個小鋪子做點小買賣是綽綽有餘,她還想攢著,等鋪子掙了錢,再慢慢給姑娘置一所小宅子呢。
“一個姑娘家自是拿不出這麼多錢,但姑娘現在是太子妃,未必沒有。”阿虎道,“自然,要不要買,全憑姑娘做主。”
姜宛卿當即拿了主意:“買。”
姜宛卿讓結香先拿五千兩給侯府的管家做定錢,剩下的銀一個月內付清。
結香眼睛睜得老大:“姑娘您要上哪兒弄那一萬多兩?”
姜宛卿微微笑,拿出太子妃的派頭:“本宮自有辦法。”
結香呆愣。
阿虎看著結香,眼睛含笑。
姜宛卿上一世對阿虎瞭解不多,只從結香口中聽說了一些,知道他沉穩靠得住,卻沒想到他頗有見地,辦事也甚有手腕,便問道:“阿虎,你想不想贖回身契,脫籍為民,和結香一樣做個自由之身?”
阿虎想了想,道:“謝姑娘好意。但眼下奴才留在姜家,背靠著姜家這棵大樹,更好為姑娘奔走。以後若是有機會,再求姑娘給奴才這個恩典吧。”
姜宛卿點頭。
他說得有理,眼下的東宮確實不如姜家牢靠,阿虎藉著姜家的東風,辦事反而容易得多。
*
同一時間,南城。
一座破破爛爛的道觀擠在一片逼仄的民居當中,三清真像前香爐枯寂,像是很久沒有被點燃過了。
“心口疼?”
盤膝坐在香案前給風昭然診脈的道長十分年輕,眉眼清亮有神,就是一身道袍看上去很久沒有洗過了,已經皺巴巴看不出來本來顏色。
道髻也胡亂扭成一把,挽著道髻的是一根竹枝,看上去很像是從掃帚上折下來湊合的。
他一臉訝異:“殿下這一身的毛病還嫌不夠,什麼時候多出這西子捧心的調調來了?”
風昭然看他一眼,眸子不喜不怒的。
道長連忙換了臉色:“是是是,心乃臟腑要器,好端端地疼可著實是大事。”
他的指尖在風昭然脈上診了又診,皺眉:“這可怪了,殿下的心脈雖然略微虛弱,那也是素日飲的湯藥所致。除此之外一切正常,並無不妥啊。”
這結果和風昭然自己診的一般無二。
風昭然想了想,道:“孤好像只在一人面前犯此疾。”
他說得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