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張尋直過身子,人與牆僅有半尺之距了,以他的身法,已無法避免與牆相撞了。匆忙間,張尋雙臂護住頭部,“砰”的一聲撞在牆上。同時他聽到另外四人大喊:“五師弟,好一招‘瞞天過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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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上路(7)
這一撞之力極重,“喀喇”一聲,木牆破裂。張尋身子被卡在牆中。渾身疼痛入骨,冷汗直冒。但他硬是不哼一聲,用力撐開卡住他的木板,讓身子滾落在地,然後一點點顫悠悠地站了起來,挺直脊背,怒視正傲然而立的五個大漢。五人見張尋立直身子,都微微一驚,隨即更為惱怒。那個擲出張尋的五師弟身形一動,來到張尋面前,拔出腰懸的長劍,冷笑道:“哼哼,就這麼點能耐,也想到我們‘黃龍五義’頭上來討便宜,再去練五十年吧。”張尋怒極,說道:“像你們這樣的惡賊,人人得而誅之,我雖然武藝不精,但總會有武功比你們高的人來收拾你們。”
同時,張尋心頭一動,剛才他們自稱“黃龍五義”,難道竟是黃龍派的嗎?
剎那間張尋覺得有些不對。但不及細想,那個五師弟又陰惻惻地說道:“小子,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給你點厲害看看,你是不會服的。”說著,長劍朝張尋一抖,又插入懸在腰間的劍鞘,雙手交叉抱於胸前,不屑地注視著張尋。而四人則異口同聲地喊道:“五師弟,好一招‘笑裡藏刀’。”
張尋只覺眼前白光一閃,胸口已然中劍,幸好傷口不深,未刺及心臟,雖然鮮血直流,但仍然挺立得住。但這時那個五師弟開口說道:“小子,還要嘴硬嗎?你已是我的人了。我在你胸口刺上了一個‘卞’字,以後若是誰殺你,你就需解開衣服,給他看這個‘卞’字。那人便知你是我卞勝嵩的人。他即便有天大的膽子敢得罪我,也沒膽子得罪我們‘黃龍五義’,那你這條命他一定是不敢要的。哈、哈、哈、哈,還不快磕頭謝謝你卞爺爺的大恩!”他的語調極為輕蔑。
張尋睜開眼睛,看到一張密佈皺紋的關切的臉。他記得這是那個叫作扎西的飯店掌櫃。
張尋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身上蓋著一床破棉絮,便想坐起身來。但只一用力,胸口傷口便猛烈劇痛,每處關節也是一陣劇痛,只能“啊”地一聲,又跌在床上。這一瞬間,張尋才憶起適才情景,雖覺渾身輕飄無力,還是努力說道:“扎西大爺,謝謝你救了我。”
老頭連忙揮手,說道:“客官,你可千萬別這麼說,你是為了我的事,才被他們打傷的,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
張尋說道:“沒想到還會有這等惡人,橫行霸道,難道就沒人管了嗎?”說話間,牽動了傷口,臉上露出痛楚之色。
老頭見了,忙說:“好漢,你別說這話,藏醫剛剛來過,給你上了藥,你應該靜養。我老婆在宰鴨殺魚,那五個惡人沒吃,正好給你補補。”
張尋感激地點點頭,但心中閃過一個問題,忍住忍痛問道:“大爺,那五個惡人武藝高強,是‘黃龍派’的嗎?”老頭忙說:“好漢,你千萬別說話,不要牽動了傷口。你要是想知道他們的事,我講給你聽便是。”
張尋點點頭,表示同意。那老頭接著說道:“那五人確實是黃龍派的。”才聽得一句,張尋心頭猛然大震:難道黃龍派的門徒竟是這般凶煞,而父親又怎麼會和他們交往?那五人之中,會有紀恩傑嗎?剎那間,這些問題接踵而來。張尋驀然明白,為什麼當時他聽那個五師弟講到“黃龍五義”之時,會隱約覺得什麼不對。但轉念之間,張尋就知道紀恩傑不可能是那五人之一。在張尋還未出生之時,紀恩傑已是黃龍派掌門首徒,現在又過了近二十年,紀恩傑至少也有四十多歲了。而那五個惡徒,卻與自己年齡相仿。扎西老漢並不知此刻張尋心中思緒萬千,繼續說道:“這黃龍派本來行為端正,除暴安良,口碑極佳,是江湖上有名的名門正派。而變得現在這個樣子,則是近十餘年的事情。”
“在三十餘年前,黃龍派的掌門人叫莊守嚴,武功出神入化,品性也異常高潔,端的是一位受人敬仰的俠客。但不知為何,在十餘年前,他突然將掌門之位傳給了大弟子紀恩傑,自己隱退江湖,從此,再也沒有聽到過他的訊息。”
聽到這裡,張尋心中的不安愈加濃重起來。這紀恩傑是邀父親參與圍殺之人,從此,父親再未回來。而這紀恩傑現在是黃龍派掌門。他一任掌門,昔日口碑極佳的名門正派便變得如他所見這般烏七八糟。那紀恩傑一定是個大惡人了。那麼他邀請父親,或許根本沒安好心,父親會不會被他們害了?張尋從十歲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