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都豎起耳朵,卻聽到腳步聲,是婉言夫人和平陽一起,抱著少公,然後走了過去,猶然聽到婉言在怒:“也不避了兒子。”宗棠奶聲奶氣:“怎麼,避?”丫鬟們笑的前俯後仰,紛紛上來看他。
宗棠在一群美女之中,左右看看,掙扎開婉言懷抱,手向著最豐滿的一個伸出,努力喊;“抱,抱。”不是小兒好色,是胸大柔軟靠的才舒服,不過本性而已。
至於宅內,榻上,早已經衣衫凌亂,橫陳了一對,只有賊禿在那裡忙的滿頭大汗…
一夜過去,這廝神清氣爽到了堂前,轉悠了半圈,實在無事可做,因為如今這關中政事都按劍南模板推行,又有顏公這樣的大才坐鎮,一切井井有條,何況軍事暫停,只是民團軍屯的日常訓練而已,各將負責操練自己麾下軍馬,定期會有傳自唐時的考核制度,所以他才無聊。
但說到關中制度和唐有區別,那唐時武門林立,而此時關中只令出一門。
且有馮百川監督。
其中緣由,鄧海東也曾說過,一切制度的出發點都是好的,如果遇到好的執行人,就算是一條比較爛的政策也能讓部分人受益,怕只怕執行者出問題,此話被顏公贊為精闢之句,廣為傳播。
可若不是關中劍南破而後立,經歷了這麼多變故,而大部分的代價都是由前朝承擔去了,甚至關中得到了瀾滄北岸的軍民無數,這冷兵器時代,人力就是國力,仔細算來,關中其實得大於失,又有他的威名赫赫,和馮百川內衛的滴水不漏,才壓制的住各處官吏和武門的私心,嚴格執行了下達的條文規定。
還有一點不為人注意的就是,內衛還負責收集各處的民間對政令的評價,好壞種種,反饋至上層,再有顏公等根據實驗政令得到的結果,而調整。
凡事按著規矩辦理,先掃了過去門第之隱患,去了地方豪強的私心,行法治而不行人治,便是不識字的民夫也曉得說上幾句,和自己切身有關的條陳,若是被人剝削,去敲鼓去,馬上有人來拿下那廝!
說起來,這劍南模板在關中推行時,已經略微改動,就彷彿先有一片良田試驗,再得一處無主良田,行使前政時就可以明白過去得失,這種改變一般情況下,往往只在朝代更替時才能實行,所謂借鑑前朝知興亡故,可也不是看到好處就能去隨心所欲的做的,比如唐明明知道周亡於節度,門第之禍卻還是實行不了。
但劍南關中,卻陰差陽錯有了這樣的良機,現在這裡有法可依,而無人膽敢枉法,官吏皆用心子民也聽令,所以,怎麼能不展現出一種開國才有的生機,並超越過往許多呢?
於是,家國如此的興旺,事務繁多,偏偏這廝只要不殺人放火,就會比較的悠閒。
他也曉得,自己沒臉去打攪顏公,沒臉去打攪宋缺,可是要他自己現在鬥氣成真靈,修煉不修煉都是一個樣子,在緩緩的時刻的進展,等待再起一階而已,宗棠兒還小,旺財已經長大,最終這廝實在無聊,只能帶了親衛們去了屬於他的勇烈軍中找人群毆過癮。
打翻了好多人,得勝而回下午他就去竄入了學堂巡視,去看看子弟們的學業武技的進展。
消磨到了臨晚,又去看族公,好不容易天黑了,這廝還不想回家,居然帶了旺財去了公孫樓,如今明歷在漳水之南,尉遲在白帝,白起在平崗,百川和頭陀不肯和他胡鬧,許褚傷勢未好,趙山河一向自重,他只能勾引旺財一起,無人知道,君候富有中原,其實寂寞。
可就在他才入公孫樓,趙山河疾馳而來稟告,說柔然使者求見。
他一楞,趙山河告知,是個唐人到了城外,這才拿出身份,不然還以為是客商,所以不曾察覺,鄧海東覺得納悶,這就起身,一時間也忘記了自己來時遮掩著來的,堂而皇之走的正門而出,絡繹不絕趕來夜場的長安子們看到門內忽然走出一條大漢,再看看,居然是他,連忙閃避問好。
最後半條街在喊主公,其實彷彿在喊君候又來公孫樓偷嘴拉!
鄧海東實在狼狽惱怒,但怕寒了同好們的心,還要賠著笑臉四處點頭,表示自己很親民,折騰了半天才走出來,向著城主府去,這廝是武人,洪城又是祖地,內衛多少按著防備,所以他得以輕身來回,至於那所謂勾引旺財一起悄悄去,也是吃定了百川不會出賣他,把家國資源用在挑撥他和內宅關係上。
一路到了城主府,進了堂後,馮百川已經在那裡等著,早已經詳細盤問了那柔然來人,於是兄弟兩人先坐下,說了情況。
“來人祖籍范陽,本名李陵,玄宗年間,他和父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