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賦》這三本經義。”
趙爽雖然說著自謙的話,但是臉上卻是倨傲的笑容,因為他知道,自己都未能答出來的題目,恐怕整個豐樂縣,甚至是吳國,都沒有幾人能夠答對。
“嗯!的確是這三道題,偏了一些。尤其是《庸者論》中的那一句‘其為人庸也,實為智者。中庸之道,非偏非倚,隨機而動乎者也!’,連我都只是隱約曾經在翰林院修訂古籍時看過一眼。”
對於趙爽的回答,趙智很滿意,再次點了點頭,道,“據說,我們吳國,好像只有京城林大儒的嫡孫林萬經答出了這一句,不過另一句出自《仁義取士賦》的名句,他沒有答出來,只堪堪答對了四十九道貼經,卻已經是京城縣試的第一名案首了。你能答對四十七道,加上出縣之詩,豐樂縣的案首非你莫屬了。”
趙智又探頭往錢莊賭局輪盤那看去,笑道:“足足有三萬兩銀子壓你中案首,看來這豐樂縣的人,都知曉你的實力……”
話才說到一半,趙智又不禁皺眉,因為他看到了蘇林名下的那一比一百的賠率,還有上面蘇林押的一千兩銀子標記,奇怪道:“這蘇林是何人?賠付比率怎的有一比一百之高?而且,上面還押了一千兩銀子,此人若是中了案首,我趙氏錢莊豈不是要賠付十萬兩紋銀?”
“叔父且放心,這案首之位,即便不是落在侄兒頭上,也絕對不會是那蘇林的。他只不過是個不知好歹的木頭罷了。十五歲才開智,卻偏偏要和我比拼縣試名次,自取其辱。”趙爽很是不屑地搖了搖摺扇,笑道。
“哦?既然這蘇林如此不堪,為何還有人壓他一千兩紋銀呢?”趙智奇怪道。
“說來好笑,叔父,這一千兩紋銀,都是蘇林自己押的。他天真的以為自己能中案首,叔父放心,今日放榜之後,他若沒有第二個‘勤’字與我,我便將他送到大牢去。”
趙爽見此時已經臨近午時放榜了,便又道,“叔父,已近放榜。還請叔父移步同我一起到縣衙前觀看名次。”
“嗯!走吧!我也正好有一些事宜要同縣令徐文良商談,想當年,我倆還是同窗之誼,也是一榜的進士。”
趙智笑著點了點頭,上了轎子,朝著縣衙而去。
午時將近,是縣試放榜的時候。此時的縣衙門口,可以說是人山人海,都是來看熱鬧的,尤其是下了注的賭徒們,更是迫切地想要知道這一屆縣試的案首,究竟花落誰家。
“哥哥,放心吧!案首肯定是你的。”
蘇茹和蘇林擠在人群當中,焦急地等待結果。雖然蘇林自己心裡面有信心,貼經全對加上達府之詩,案首不是他的還能是誰的?但是真正要等著放榜,他的心還是激動非凡,就好像在等待高考查分一般。
見妹妹蘇茹安慰自己,蘇林也寬心地笑道:“那是當然,茹兒,謝謝你。”
“讓開!讓開!我家趙公子和翰林院修撰趙大人來了,刁民們都讓開!”
趙府的家丁嚷了幾句,本來擁擠的人群就散開了,讓出了一條道來,大家都羨慕地看著趙爽和趙智談笑風生地走過來,小聲地嘰嘰喳喳議論了起來。
“那……就是趙大公子,這次的案首非他莫屬了。”
“在他旁邊的,聽說是翰林院修撰趙智趙大人,進士文位,從六品大官兒!比我們縣老爺都還大一級呢!”
“趙家可是我吳國八大儒趙修文的趙家,趙大公子得這案首,實至名歸……”
……
趙智和趙爽倒是不理會這幫草民的豔羨,午時一到,縣衙大門開啟,縣令徐文良親自手持聖書令,神情威嚴,正步走上前來,緩緩開啟聖書令,智竅當中聖力一指,整張聖書令便徐徐展開,在半空之中,就化作一道金色的天幕,上面赫然開始出現一個個考中童生的考生姓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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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案首!
“快……快看!第二十名,是我……是我……曾慶康!我考中童生了!”
“我中了!我中了!第十五名!”
“那是我……第十名!”
……
徐縣令手持聖書令,半空中的金幕,依次從第二十名,陸續閃現出一個個考生的姓名來。縣試只取前二十名為童生,所以每出現一個新的姓名,就有考生歡呼雀躍起來。
從一千多人當中脫穎而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考中童生的考生都欣喜若狂的叫了起來,身邊的家人也眉開眼笑,滿腹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