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9部分

父母皆到碼頭相送,一個個淚眼漣漣,心痛萬分。可是終究在心裡明白,闖出去生死未卜,坐困家中,卻是必死無疑!”

“我明白了,施琅也是家中貧困,自小便出來在海上討活路。現下咱們這臺北五鎮也是要闖,不然的話,也是坐而待斃。”

張偉將掌一擊,道:“正是如此!廷斌,你人極聰明,需明白我們現下雖是一派繁榮模樣,不過若不奮發圖強,將來遲早有一日會受制於人,這大好局面,沒準哪一天就斷送在不思進取上了。不管對錯,咱們都試上一試,就算敗了,也敗他個轟轟烈烈才好!”

何斌笑道:“我只是有些不捨施倔驢,又不是說他出去不對,你到是這一番大道理來對著我。好了好了,日後你有什麼舉措,我總是跟隨你後便是了。”

兩人相視一笑,離了碼頭向馬車處行去,張偉雙腳踩在海沙上,只覺舒適異常,眼見這一片海灘即將大變,忍不住捧起一掬,向何斌說道:“廷斌兄,一粒沙便是天涯,眼見得這海邊就要換一個景象,這捧沙也不知道將何處去。數千年後,這沙或許還在,咱們肯定是不知何處去也。只盼咱們能做番大事業出來,也不負好男兒一生數十年。”

何斌大笑道:“志華今日感慨當真是不少!”

兩人登車,張偉正吩咐人駕車回府,那何斌在自家馬車上突然問道:“志華,你說那些少年後來怎麼樣了,你們後來可是憑藉這些少年領兵打敗那些欺負你們的國家了?”

張偉一徵,想了一下方苦笑答道:“那些少年學的當真不錯,一個個都本事不凡,文可安邦定國,武可決勝千里……”

“那後來到底怎麼樣啦?”

“國家腐敗,這些人回來後不得進用,一個個分散安排,雖有幾個做出了一些事來,卻無濟於大局。後來咱們還是一直受人欺負啊……”

何斌在車上嘆口氣:“和咱們大明差不多,國家腐敗,賢人不得進用,小人盈朝遍野,這是什麼世道!”

說完不再做聲,悶聲進了車門,吩咐車伕駕車而行,行得數步後,忽聽那張偉亢聲念道:“邊城兒。生年不讀一字書。但將遊獵誇輕□。胡馬秋肥宜白草。騎來躡影何矜驕。金鞭拂雪揮鳴鞘……”

何斌凝神細聽,卻聽那聲音漸漸遠去,便在心裡暗念道:“儒生不及遊俠人。白首下幃復何益。”

那車伕將馬一打,車輪轔轔,揚起一陣沙土,向那臺北方向而去……

張偉一回府中,便下令傳召臺北五鎮鎮首,宣佈取消各鎮鎮首,事權皆歸臺北衙門署理,立村正、保甲,直接對臺北衙門負責,各鎮捕快、鎮丁數百人亦直接劃歸新成立的臺北巡捕營。

其後數月張偉又有意去廣東沿海招募了數千粵人來臺,又特地將臺北附近的肥沃熟田盡數分給了這些後來之人,凡粵人與閩人之間有爭執,又令臺北巡捕營偏袒粵人,打壓閩人。因張偉本人素來不管官司的事,這些人到也怨不到他頭上,只不過在背後說他用人不當。這數月來尋何斌訴苦的人絡繹不絕,弄的他頭疼不已,無奈之下,藉口去福建檢視生意,溜之大吉,任憑張偉施為。

何斌一走,彈壓閩人暴動的中間勢力宣告消失,剩下的,便只等各族間暗中的運作陰謀了。

北港碼頭早便募集了數千民伕日夜趕工,原來的漁村小港經過數月來一點一滴的建設,已然成為能停靠數百戰艦的大型港口,其餘的輔助設施亦已齊備,只待施琅回來,便可使用。

諸事順利,張偉心情自然愉悅。只是每日需到衙門坐班,實在令他有些痛苦。可惜苦無可以代勞之人,也只得每日早起晚歸,勞累不堪。

這一日張偉處理完甘蔗榨糖的事宜,又下令將樟腦裝箱,好生看顧,正伸了個懶腰打算回府,卻見臺北巡捕營統領高傑步入大堂,向張偉屈膝行了一禮,道:“爺請慢走,屬下有事稟報。”

張偉笑道:“可是又有打群架的?上次就吩咐你只管捕人便是了,何必又來回我。”

那高傑卻是陝西米脂人,原是李自成手下悍將,連身材高大,相貌堂堂,因與自成是同鄉,出入內堂自成都不曾提防他。誰料李自成的老婆尹氏看上了高傑,那高傑也是膽大,就麼這與李自然的老婆私通款曲起來,綠油油的頂帽子,就那麼戴在未來的大順皇帝頭上。後來因怕自成發覺,乾脆便投降了明軍。他人品雖是不堪,作戰到是勇猛非常,累次立功,官兒越做越大,到明末時已是做到了總兵。與黃斐、劉澤清、劉良佐並稱江北四鎮,統兵三萬,受史可法節制。與其餘三鎮總兵一樣,高傑也是驕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