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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想到此處,張偉腦中猛然一亮,“械鬥!村與村,族與族的械鬥……”

“呵呵……”張偉在車內冷笑幾聲,如何剷除盤根錯節的宗族勢力,心中已有定數。

“不過此事不可太過操切,若是做的太過明顯,讓人察覺了,那還不如調幾隊鎮遠軍,直接捕來殺了乾脆……人才難得啊,這種事情要是有一個陰影毒辣的傢伙幫我來做就好了……陳永華這類人不好招用,不過找一些陰毒小人用來做耳目打手,應該不難,便尋幾個積年老吏,來操辦此事……”

想到此處,車子陡然一震,張偉正想的入神,卻是不曾提防,人被震的猛然跳起,頭頂撞在車頂,頭部頓時劇痛不已,將手往頭頂一摸,已是撞起一個老大的疙瘩。張偉怒道:“老林,你要死麼,怎麼駕的車!”

那車伕老林委屈應道:“爺,不是小的不小心,這轉角處突然竄出來一個醉漢,小的只得將韁繩一拉,撞了爺的頭,小的實在是該死。”

張偉心中一陣氣腦,自從這臺北人口漸多,種種無賴遊民、醉漢流氓也隨之而來,這些人在內地來臺之前,也信誓旦旦要來臺墾荒,來臺之地卻將劃給的田畝拋荒不理,自已只顧每日胡混,給來臺的富商做打手,幫閒,每日混些活錢便跑去胡吃海喝,也有不少混不到錢,整日睡在街邊的,還好這臺灣溫暖,到了凍不死他們。

張偉與何斌早就對這些人頭疼不已,不過這些人又不做奸犯科,平時裡小打小鬧,也犯不了什麼大罪。捕了又放,放了又捕,就如那肥豬肉一般膩人,卻一時又尋不到好辦法解決。若說將他們運回內地,卻又怕他們在內地生事,日後再去招募人手又起麻煩,當真是頭疼之極。

當下聽說又是深夜不歸的浪蕩醉漢,張偉氣不打一處來,怒道:“來人,將這傢伙拖下去用鞭子狠狠的抽,直抽到他清醒為止。”

身邊的飛騎衛一聲暴諾,將那倒黴鬼拖了下去痛打,耳聽得車窗外傳來一陣慘嚎,張偉面無表情,心道:“二十餘年後國家將亡,秦準河上仍是夜夜苼歌,無心無肺至此,打死也是活該。從今而後,我的心該當狠起來。不如此,恐無法盪滌這數千年來形成的頹風!”

回到府門前下車後,張偉一隻腳踏進大門,方想道:“只不過是一個普通醉漢,我想的未免也太遠了,不過教訓一下,也總歸是好事。到是該如何將這些傢伙治好,到是值得好好考慮一下……”

當夜無話,第二日張偉早早至臺北官衙,與何斌施琅等人商量定了,決定由施琅帶著劉國軒,以及數十名有志於海上的部屬,隨著那群英國人卻購買他們的戰艦,並隨船帶回一些制炮工匠,海軍及炮兵教官。

因施琅來臺後還是第一次出島,張偉何斌一起親赴碼頭送行。兩個叮囑半日,方看著施琅微笑登船而去。

何斌咪著看著那帆船揚帆而去,嘆道:“尊候脾氣很倔,他獨自出門,我很是擔心他與人起什麼爭執。”

張偉笑道:“他年紀也不小了,眼看已是秋天,待過了年又大了一歲了。更何況施琅自小便離家在海上闖蕩,論起來,他也是歷練出來的,也不比你我差什麼。”

何斌將手中摺扇在掌心輕拍兩下,嘆道:“話雖如此,這一年多來他曾離我們這麼遠,不容易啊!我心裡甚是不捨。”

“廷斌兄,我來給你說段故事。卻說我那老家甚是落後,總是受周圍國家的氣,因那些賊都是從海外而來,卻說有一年,我國有一個大臣就奏請了土王,決定派一群少年去那海外求學,學兵法,學技術,學造船,以期有一日學成歸來,能打敗欺付咱們的那些惡人。”

“喔,後來怎麼樣了?”

“咱們那兒卻是與福建這兒不同,這邊的人肯出海,敢出門。咱們那邊都說父母在,不遠遊,又說那海外棄聖絕智,是蠻夷化外之邦,讓孩兒出門,等於是羊入虎口,一去便回不來啦。因此那富貴人家打死也不肯讓孩子去遊學,一般的小戶人家也捨不得將孩子送到萬里之外,那大臣原打算招些好人家的孩子,最好是讀過書知道禮義的,誰知道竟然招不到!”

“志華,你有所不知。咱們閩人雖然肯出海,敢出海,也是生活所逼,活不下去才想到闖南洋,志華,闖啊!闖不好,便是死!”

“廷斌兄,所以後來那大臣放低標準,專找一些貧苦無立錐之地的人家。那些人家的父母卻也心疼兒子,只是大筆的銀子拿上前來,一想兒子在家待著是餓死,現下有機會出門闖蕩,到也是個好機會,雖心痛不捨,到也肯放兒子出海。後來終於招到數十名少年,出海那一日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