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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芳剛要邁步往裡走,身後兩個虎賁軍率先衝了進去,檢視園內無恙,才請二人進去。
寒芳苦澀地笑笑,這一切都看在嬴政的眼裡。
寒芳抬頭看了看簡陋的匾額,憂傷地說:“把牌匾摘掉吧,豆坊已經不存在了。”
嬴政一擺手,立刻有兩個虎賁軍奉命行事。
進到院內,院子裡的桃樹開滿了桃花。寒芳不禁想起了“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的詩句。桃花還在,可浩然去了哪裡卻無從知曉。
嬴政看見桃花,回憶起桃花下邂逅的情形,心已陶醉,不覺回味地笑了。
虎賁軍把摘下的牌匾呈上。
寒芳抱著牌匾看了看。
一塊未經修飾的木板,上面寫著幾個雋秀的大字,那是浩然的筆跡。這是一塊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牌匾,但是,就是這塊簡單的牌匾,記錄、見證了這個小院落內的喜怒哀樂、酸甜苦辣,承載了小院主人的悲歡離合。
寒芳把牌匾放進屋內,走出屋子,準備輕輕掩上房門。在門即將關上的一瞬間,寒芳透過門縫又看了一眼靜靜躺在牆角的牌匾,然後緩緩關上了房門。她知道,快樂豆坊已經成了逝去的歷史、永遠的回憶。隨著豆坊的關閉,豆腐也在這個時代銷聲匿跡。
嬴政端坐在桃花樹下,面帶微笑等著寒芳,深邃的眼神裡也有些淡淡的哀愁。
寒芳欠身在他對面坐下。桃花瓣飄落,撫過她蒼白的臉龐。
嬴政想回味那個溫馨美好的時刻,輕輕問:“芳,我想再喝一碗豆漿,行嗎?”
寒芳不忍心讓嬴政失望,笑了笑,點點頭說:“我去做。”
寒芳剛走到磨坊,嬴政跟了進來,饒有興致地說:“我幫你!”
磨坊還是以前那個磨坊,石磨還是以前那個石磨,可是一起推磨的人卻不是以前的那個人。
一碗碗豆漿擺在了几案上。
嬴政喝了一口,皺眉不解地問道:“為何與我上次喝得感覺不一樣?”
想起來上次他喝變質豆漿的情形,寒芳忍不住又笑了,解釋道:“因為這次是你自己磨的,當然不一樣。”
嬴政似懂非懂地笑了笑,把一碗豆漿喝得乾乾淨淨。指著剩餘的豆漿對侍衛道:“這些賞你們!”
侍衛忙跪下謝恩,然後恭敬地把豆漿捧走一飲而盡。
看看已過了正午。
嬴政問:“餓嗎?我們去用飯!”
寒芳看看周圍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