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慌!憋得難受!不舒服!”
嬴政把手裡的奏章看完,記錄好,放在一邊,站起身走過來柔聲問道:“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傷口又疼了?”
寒芳撅著嘴,“堵得慌,堵得難受。”
嬴政一笑,斜睨著她,試探著說:“那……明天出宮走走?”
寒芳驚喜地說:“真的?你讓我出去?”
嬴政點點頭。
寒芳從地上跳起來,就差沒有抱住嬴政,大呼:“蚊子!你太好了!太好了!”
嬴政笑著搖搖頭,喝了口茶道:“你身體還沒完全康復,早點睡吧,養足精神明天好出去!”
寒芳使勁點頭,爬上了床,擺了最舒服的姿勢甜甜睡去。
夜晚,嬴政站在床榻前看著睡得四仰八叉的寒芳,不覺嘴角向上翹起,像一牙彎彎的明月……
上林事件一天不破,嬴政心裡就始終有一個結,因為危險隨時存在。他事先作了周密的安排才帶著寒芳出宮。
寒芳邊走邊東張西望,好奇地問:“咦?今天街上怎麼這麼熱鬧?以往沒有這麼多人呢。”
嬴政笑而不答。
“姑娘買只簪吧!”又是上次那個老人在叫喊。
“你還認得我?”寒芳走上前開心地問。
“姑娘溫柔美麗,公子氣宇軒昂,像二人這樣出類拔萃的人,怎會忘記?”老闆說起了恭維話。
沒等寒芳說話,嬴政笑著搶答:“老闆,你這次可是看錯了,她美麗是不錯,溫柔可不見得!她可是比誰都厲害!”
寒芳抱著雙臂,挑眉不滿地看著他。
嬴政故意扭過臉裝作沒看見,笑吟吟地問老闆:“上次看的那隻銀釵呢?”
老闆抱歉地說:“那個已經賣了,公子再看看別的吧!”
嬴政覺得有些遺憾,他相中那隻銀釵只是因為上面的四個字:天荒地老。
二人又走了一陣。
寒芳總感覺怪怪的,留心觀看,發現身邊的人們走的時候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無形中好像形成了一個包圍圈,把二人包圍在中間。
寒芳又仔細看看周圍,發現許多商販看自己的時候,神情都很恭敬,和寒芳目光接觸時不自覺地低下了頭。她明白了,這些人都是虎賁軍裝扮的。發現了這些,寒芳登時覺得索然無味。
“怎麼了?看你無精打采的?”嬴政看出她的異樣。
寒芳頹然道:“沒事,有點累了!”
二人說著走到了一個茶棚下。嬴政體貼地說:“我們坐下休息片刻吧?你身體不好。”
二人剛一坐下,暗中隨行的人立刻都坐在了茶棚剩餘的空位上,把二人圍在中間。
老闆見一下來了許多客人,急忙招呼。
嬴政知道寒芳已經看出周圍的暗哨,解釋說:“我怕你再受傷。虎賁軍開道出來,老百姓跪一大片,更沒意思,所以……”
寒芳望著嬴政理解地笑笑,“我明白的!”
兩碗茶端到了寒芳和嬴政二人面前。一個隨行的侍衛,取出一根銀針小心地在茶裡試了試,無毒。然後恭敬地退到一邊。
“芳,喝點茶吧,一會兒我們再走走。”嬴政端起茶碗遞過來。
寒芳盤著腿坐在蒲墊上,心不在焉地看著周圍,對嬴政擠了個笑容,伸手去端茶碗,卻不小心手一滑,茶碗掉在地上“啪”的一聲摔得粉碎。
只聽“呼啦”一聲,周圍有百分之八十的人都亮出了兵刃,紛紛圍住了茶棚,警惕地望著四周。茶棚內的侍衛更是把二人團團護在中間,如臨大敵。
路上本在正常行走的百姓,被眼前的一幕嚇呆了,立刻慌作一團,有的四散逃竄,有的抱著頭大叫,有的乾脆鑽到攤位底下躲藏。
茶棚老闆更是嚇得腿肚子轉筋,癱在地上。
寒芳看看地上的碎片,又看看周圍形色各異的人們,尷尬地咧著嘴不知道該哭該笑,只感覺臉上的肌肉已經僵硬。
停了片刻。
虎賁軍發現是場誤會,紛紛收了兵器。既然洩露了身份,乾脆恭候在一旁,等待大王指令。
嬴政也覺掃興,站起來道:“芳,我們走吧!”
於是大街上有了這樣一行人:兩個衣著普通的人走在最前面,身後跟了一隊衣著各異但是訓練有素的人。
寒芳滿心歡喜的好心情就這樣化為烏有,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
不覺到了快樂豆坊。
豆坊的門虛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