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些點心,他忽然嘿嘿輕笑,伸指捏過一塊來,在雙指間慢慢擰碎:“為了什麼?”
雷芳從那些黑衣人空著手跳出地窖時已經軟成了泥般,全靠身後的人提拎著,這時勉強抬頭:“她說……只是想和主上……開個玩笑……”
“玩笑?”離殊笑意更深“果然是個玩笑!”
“說好了躲在這裡……我……一再叮囑……”她尤自低聲呤語“她竟然……”離殊看她一眼,冷然道:“保著她的性命回滌谷。”本來已經奄奄一息,認命的雷芳,聽到這話,猛然抬頭道:“這事與她無關……主……”離殊只讓她說了這七個字,他的手剛剛離開身邊一個黑衣人腰部的劍柄,就像他根本沒有去抽過長劍,可是雷芳再也說不出話來,她的整個下頜都被削斷,濃血噴湧不止,身後的黑衣人冷著臉往她臉上倒了藥,又撕布帛胡亂纏繞了一番。
“屬下立刻去追,才一個時辰,此去大道不過兩個方向,不會太遠。”一人低聲道。
離殊又是一笑:“若是讓你捉到,她便不是她了。”說罷目光如電,在宅子周圍四掃,道:“把活著人全聚在一起,我賭她沒有離開,我賭她還沒改掉她的老毛病,”他冷笑著,眼中閃過血色“她總是會把無關緊要的人,看的比自己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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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大家,停了幾天!如果看新聞大概你會知道,我國有好幾個省都是洪水氾濫。我在江西。雖然沒有大的危險,不過停電已經成了最普通的事。對不起的很,聽說這幾天能恢復正常了。我會努力更新。有時間就立刻上來碼。請大家原諒我!
011 死活
幾個黑衣人立刻轉身安排,離殊跟在後面慢慢踱出來,目光帶過街上被黑衣人聚集過來的百姓,他的神色極為陰冷,揹負雙手沉默站著,可週身散發出的殺氣,卻令這炎炎夏季也似嚴寒。
街這邊聚了最先被趕過來的十來個人,都是茫然地顫抖著,婦人孩子則在啼哭,男人們卻是連聲音也不敢輕易發出,生怕一點點動靜也能吸引此人可怕的眼神。隨著抽泣聲漸漸增加,越來越多的人被迫朝這邊踉蹌地聚了過來。幾個黑衣人動作神速,只半刻功夫已經將鎮子掃了大半,已經帶了人過來的,便候在離殊身邊,一時間小鎮上遠近不時有痛哭聲求饒聲傳來,隨之而來的,是更多的人。
離殊始終神情淡淡,在一張張面孔上細細掠過,正凝神間,一個月影靠近過來,輕而急促地說道:“南邊大道有大隊月軍正朝這邊來。”
離殊微微一怔,眯了眼睛“月軍?”
那月影點頭:“看不清人數,可是軍旗招搖,塵土飛揚,絕非散兵遊勇。”
此時另一個月影也從長街那頭極快地奔到面前“主子,我看到月……”
離殊用眼神止了他的話,極冷的目光在近處那些百姓身上沉沉遊走,嘴唇輕抿,吐出一個“走”字。
幾個月影得令,立刻回順來客棧牽馬過來,離殊翻身上馬,再度看了這些百姓一眼,他忽然輕輕一笑,朗聲道:“白韶卿,這一回血債,我們一起來擔吧。”說罷眉角一挑,身後幾個黑衣人同時揚手,幾道紅光一揮而起,匯成整片的奪目紅霧,隨風而去。眾百姓只在愣怔之間,鼻子味到一股異香的同時,已經臉色發黑,嘭嘭連響,自近而遠,倒了七成。還有沒中毒的,也是因為站的實在太遠,可是看了眼前的情形,也是驚恐萬狀,竟挪不開步子,連逃生的本能,也已失去。
離殊的目光在這些人身上一溜而過,又落回已經撲成一片的屍身上,眼中冷光更冽,此時下去搜查,或許便能發現這群人中,有一個裝死的人。
白韶卿!他為了她的孩子,特意將那對斷鐲的每一截都磨成玉珠狀,串孔做成手鍊讓她帶著,玉鐲雖斷,可依舊可以防毒,即使這毒霧再強一倍,也不見得就能毒死她。因此,此時此刻,在這群死人裡尋找,也許是最後一個能找出她的辦法。
可是……他的長睫微微一動,地面已經隱隱有振動之感,月軍就要到了,而且人數不少,會這麼巧的在此時到來,絕不可能只是巧合。可她究竟是怎麼跟那邊聯絡上的?她身上居然有千里傳音的東西?
他一直認為自己對她瞭如指掌,可是,這是第二次,她從他掌中脫困而出。她還有些什麼是他不知的?她居然還藏有這麼大的秘密,能千里傳音,那是什麼?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