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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光嘆了一口氣,失望地說:“我們現在還在旗津找,我看今天是找不到了。你跟小貝貝先到我家去等我們,今晚就在我家過夜吧。”

隔天一大早我們四人就趕緊回到臺中,因為老吳跟小貝貝一早就得到學校去。

回到大里之後,我站在房間視窗看著阿森停在巷口的寶獅發呆。

過了不到五分鐘,我開始哈欠連連,便把鬧鐘設定到十一點半,上床睡覺去了。

不知道是太累還是怎樣,鬧鐘響了將近十五分鐘才把我叫起床。

我匆匆忙忙地洗漱一下,然後就騎著機車出去吃飯了,當時我也沒有注意阿光人在哪裡,也完全忘了今天就是阿光的“預言死期”……上完下午的課,我到實驗室做了一個小時左右的實驗,然後帶著鬱馨到學校附近吃晚飯。

在吃飯的時候,鬱馨問起了最近我東奔西跑在忙些什麼事情,我把整件事的始末一五一十地都講給她聽。

鬱馨聽完之後,驚訝地說:“原來送人家詛咒娃娃的就是你們啊!你的室友怎麼這麼愛惡作劇啊!”

我拿起面前的玻璃杯,喝了一口冰咖啡以後又放下來,不以為意地說:“我們這群人就是這樣鐵齒不信邪。本來我也有意思摻一腳,後來是被學長拉到臺大去才沒有。”

鬱馨這時看起來有點生氣,嘟著嘴說:“我們輔大有一個學姐,她的弟弟就是因為愛惡作劇,後來在東海大學摔斷脖子死掉。你在臺中唸書唸了四五年,這件事你應該聽說過吧。”

“東海……”

聽鬱馨這麼說,我好像真有那麼一點印象。

那件事好像是發生在我大二的寒假之前吧。

我沉吟了一會兒,輕輕握著鬱馨的手說:“等我們把阿森找回來,我會勸他們向所有收到泥娃娃的人道歉的。我保證。”

鬱馨甜甜地笑了笑,我知道她原諒我了;只是小真願意原諒阿森嗎?

吃完飯後,我跟鬱馨又回實驗室去做了一下實驗。

等我配好隔天實驗要用的磷酸緩衝液之後,便載著鬱馨回大里去。

沒想到我跟鬱馨才進門,小貝貝就跟我說阿光也失去聯絡了。

小貝貝著急地在客廳裡走來走去,嘴裡不停喃喃念著:“今天輪到阿光了。今天輪到阿光了。今天輪……”

我恍然大悟,今天的戌時正好是阿光被預言的“死期”。

我轉頭去看牆上的時鐘,問道:“戌時是幾點到幾點?”

這時鐘響了一聲,指標指向九點整。

小貝貝正要回答我,沒想到我突然砰的一聲就直直地往後倒在地板上。

小貝貝跟鬱馨嚇了一大跳,急忙跑過來要拉我起來。

這時其實我的意識十分清楚,只不過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何連站都站不住。

小貝貝跟鬱馨用盡吃奶的力氣才把我從地板上拖起來,然後一左一右合力把我扶到沙發上坐下。

我整個人靠在沙發上,連動一根手指頭都有困難。

鬱馨嚇得臉色慘白,不斷拍著我的臉頰、叫著我的名字。

小貝貝則是忍不住嗚咽地哭了出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說:“嗚哇哇啊……泥娃娃的詛咒成真了啊……嗚嗚嗚……”

我想他是急得慌了,我根本就沒被泥娃娃詛咒。

過了大約三十秒,我的身體慢慢能動了。

我勉強地坐直身子,只見鬱馨跟小貝貝兩人已經哭得跟淚人兒一樣了。

我說:“我記起來了,戌時就是晚上七點到九點。”

鬱馨聽到我講話的聲音,連忙抬起頭來看我,見到我沒事了,高興地緊緊摟著我大叫:“太好了!你沒事了……”

小貝貝這時才看到我人還好好的,詫異得不得了,抹去臉上的眼淚:“原來你沒事。嚇壞我了!”

我說:“上次我聽到阿森在高雄不見了的時候也是差點昏倒,不過這次不一樣,我連察覺自己快昏倒的時間都沒有。”

小貝貝這時在另一頭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皺著眉頭說:“看來這個泥娃娃真的很邪門,我看小真八成已經變成厲鬼了。”

鬱馨聽到厲鬼兩個字,忍不住往我身上靠得更緊。

我摟著她的肩膀,眼睛往鞋架的方向看去,只見阿光五顏六色的十一雙運動鞋都還好好地擺在上面。

我問小貝貝:“你說阿光不見了,為什麼你會說他不見了?”

小貝貝轉頭看了一下阿光的鞋架,又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