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等你們回來再說,我先去上課了。”
掛掉電話以後,我回到床上雙手叉在腦後躺著,心想這會不會是小貝貝受到“暗示”以後在睡夢中自己爬起來打破泥娃娃,或者又是不知身在何處的小真在裝神弄鬼。
這時鬱馨轉了個身把頭靠在我的胸膛上側睡,我伸出左手摟著她,不一會兒就又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和鬱馨有了親密接觸之後,我似乎沒辦法把思緒從她身上轉移開。
一直到了晚餐的時間,我才依依不捨地離開鬱馨家。
這樣說或許你們會認為我重色輕友,不過沒辦法,發生在阿森他們身上的事就算再多十個熊仔也解決不了。
等我回到大里,客廳裡只有老吳一個人在。
我問老吳說:“小貝貝人呢?”
老吳拿著魚飼料撒了一點到電視旁邊的魚缸裡,頭也不回地說:“他們三個一起到高雄去了,我猜他們是要到阿光家附近那間三鳳宮問一些事,不過他們不好意思講出來。”
“三鳳宮……”我站在門口喃喃自語。
沒想到阿光他們終究還是向神秘的力量屈服了,我想主要是因為小貝貝看到小真出現在沒有立足之地的窗外所導致的吧!
如果只是因為害怕泥娃娃裡面的死亡預言成真,那就真的太不像是我們“鐵齒俱樂部”的作風了。
話說回來,小真的下落畢竟還是眾人最關心的問題。
萬一這一切的一切並不是如我們所猜測的一樣,那麼小真究竟在上星期五離開我們家之後遭遇到什麼狀況?為何會突然失蹤?這些都是亟待找出答案的謎團。
一想到這裡,小貝貝在房間裡見到的景象不免讓人擔心。
如果他不是眼花的話,那小真恐怕凶多吉少了……到了星期六下午,也就是泥娃娃預言阿森的“死期”當天,阿光突然從高雄打電話回來問我阿森是不是回臺中來了。
當時我正在實驗室裡幫鬱馨上網查資料,壓根兒也忘了泥娃娃的預言這碼子事。
我說:“啊!是今天嗎?現在我不在家裡,你問老吳看看好不好?”
阿光這時的語氣聽起來很焦急:“啊呀!老吳我問過了,大里家裡的室內電話也打過了,就是找不到人啊……”
我又說:“那他的手機跟他家裡的電話呢?”
“阿森的爸爸說他沒回臺北,他的手機、行李根本就還在我家啊。哎喲!急死人了!”
我這時聽得目瞪口呆,鬱馨看我驚訝的樣子,忍不住在旁邊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我擺擺手示意她不要插嘴,接著問阿光說:“你們回高雄是不是有到廟裡面去?有沒有問出什麼來?”
阿光這時候似乎是欲哭無淚,沮喪地說:“我們三個昨天本來要到三鳳宮去的,結果阿森剛出我家門口就昏倒了。我跟小貝貝把他送到大同醫院去,結果今天他人就不見了。”
聽阿光說到這裡的時候我感到全身無力,一股很強烈的寒意瞬間籠罩在我周圍。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個樣子,把牙關咬緊說:“我……我知道了。我回家再看看他在不在。就這樣……”
掛掉電話之後,我感覺我人也快掛掉了。
除了在健身房做重量訓練的深蹲舉做到缺氧的時候,我從來沒有這個樣子過。
鬱馨大概是看到我臉色發白,緊張地問我:“小熊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是不是?”
我這時抵受不住這種莫名的難受,趴在計算機前面把臉埋在臂彎裡說:“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鬱馨用手輕輕地撫著我的背,一句話也沒有說,但我知道她此時一定很擔心。
星期天一整天我們全部的人都準備出動去找阿森。
我們拿他留在阿光家的鑰匙開啟了他的房門,進到裡面去翻出了他所有的電話簿準備一個一個先打電話問,再問不到的話就要開車回高雄去找。
我們四個人總共打了不知多少通電話,甚至連阿森的小學同學都聯絡過了,還是一點訊息都沒有,於是四人分別坐著老吳的ACCORD跟我的吉星一起南下高雄去了。
小貝貝坐在我的旁邊拿著地圖給我報路,我們一路從楠梓開到鼓山去,在大街小巷裡繞到幾次差點迷路,最後還是一無所獲。
我們在九如路、中華路的交叉口停下來打電話給阿光,當時已經天黑了。
電話一接通,我立刻問說:“阿光,怎樣?有沒有找到人?”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