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工開物’了。”然後把目光轉向方南恩,滿是催促之意。
至此方南恩還能說什麼,他垂了垂眼,整理一下語言,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他的徒弟們則趕快從一片凌亂裡找出來三把完好的椅子,不過廳堂裡的桌子全都散了架,三把椅子將就找了塊乾淨地方,擺成品字形。燕開庭上座,方宋兩人分坐兩邊,其餘人各自站在一側。
原來此次參與“偃月宗門”貨運的還有一個小型車船行“文家店”,他們不比談嚮應“雲渡行”的實力,丟貨以後非但第一時間被扣了保證金,還被要求追加押金以備賠償,對於“文家店”來說可是一筆傾家蕩產的數目。
這家車船行的規模還不夠在玉京城裡有門面,只在周邊幾個鎮裡設了聯絡點,今次上門鬧事的就是“文家店”東屯鎮裡的車行夥計。他們凌晨時分忽然衝至,雙方口角推搡一番後,車行夥計就動手砸店,所幸沒有人員傷亡。
燕開庭一開始還坐得有模有樣,聽到後來又恢復懶洋洋的姿態,左手肘支在扶手上,手掌摸著下巴。他聽方南恩說完,面上表情一絲不動,只抬了抬眼,道:“哦,‘文家店’的車行夥計出於‘義憤’,來討‘說法’?”
孟爾雅心頭一跳,抬眼向對面望去。方南恩和他的兩個徒弟低著頭看不清表情,他的長子方路航則是一臉憤憤不平。宋梓還是一張不笑也笑三分的面孔,都分辨不出真實表情。
孟爾雅有點不明白了,他也聽說燕爺被外城人找上門來的事情,不過塗、燕、付三家一起封口,傳言就語焉不詳,更沒人敢直接指認燕開庭。怎麼現在聽來,一個小小車船行就已經咬定他了呢?
燕開庭似笑非笑地道:“他們經不起鉅款損失面臨解散,孤兒寡母流離失所是挺可憐的,好,我知道了。這事可不需要方匠師找我過來,那還有什麼事情?”
方南恩還沒來得及說話,方路航已經義憤填膺地叫道:“燕爺,你就絲毫沒有惻隱之心嗎?!”
燕開庭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