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相間的衣服,裸露著胸前的面板,手裡拎著的兩把彎刀比日頭還要亮。
他生在大漠,這種壞天氣見得多了,有駱駝在就更是享受。
回到據點裡的客棧,李倏和葉別南早在桌旁等他了,年輕的天策將士蹙眉問他:“這麼半天去哪兒了?”
陸灼慢吞吞打了個哈欠,手裡一個油布包:“順手殺了個人。”他吆喝一聲,“老闆娘,你要的人——的頭,給你帶來了啊。”
正扒拉著算盤的女子聽到之後抬起頭來,瞬間眉開眼笑:“陸哥真是神勇啊。”說完從瓦罐裡掏出銀子拋給陸灼,扭頭對夥計說,“咱們當家的回來了,找個地方埋了吧,有他在啊,咱家客棧肯定生意紅火。”說完喜滋滋的繼續算賬。
葉別南目瞪口呆:“……這女人是瘋子吧。”
“哎,話不能這麼說,是有原因的。她家男人沒經住誘惑跟一個女馬賊私通,結果被抓了個現行,我跟這姑娘有點交情,幫個忙而已嘛。”
葉別南瞥了他一眼:“你也是瘋子。”
“我說李倏,你這媳婦兒怎麼總攻擊我?”陸灼用筷子敲敲碗,不滿地告狀。
李倏給兩人一人倒了碗茶水:“喝。”
陸灼將渺渺事情的始末全都告訴了兩人,他們並未讓谷中其他人知道,反正倘若渺渺真的來附近尋仇,那這幫人也會知道的。
有因有果,陸灼向來信這個,他不覺得渺渺是南詔國人是天一教教徒就一定是壞人,也從未想過要害她,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既然沒什麼心平氣和的餘地了,那麼他也沒打算一直退下去。
李倏聽後挑了挑眉:“殺?”
“別說得那麼血腥,要是渺渺樂意原諒我呢,那不是好事一樁?”
葉別南嗤笑:“聽你一開始那口氣,我以為你騙了人家姑娘的情,現在人家是討債來了呢?”
“怎麼可能,我不喜歡女人好多年。”陸灼險些一口水噴出去,“你看我是那種負心薄情的人嗎?”
葉別南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仔仔細細地認認真真地嗯了一聲:“挺像的,你是不是玩夠了又拋棄了人家小唐門?”
一提到唐默,陸灼臉色都有些變了,半晌,他才說:“你別亂說,不是一回事。”
“咦,認識你有一陣了,這回可是第一次看見你這麼奇怪的表情啊。”葉別南嘲笑他,李倏拍了拍他的手背,搖搖頭,示意別再說。
三個人都各自沉默了一會兒,李倏開口:“唐默呢?”
“送回唐門了。”
“嘖,真不是東西,”葉別南瞟了陸灼一眼,“你說他還因為渺渺這事受了傷?為了你……你就是這麼答謝人家的?”
葉別南向來心直口快,陸灼被他噎的一時無話可說,李倏寡言,不過也看著他,被這兩人兩雙眼睛盯了會兒,陸灼實在是受不了了,伸手抱頭:“我已經後悔了,你倆別逼我啊,渺渺這事情還沒解決呢你們讓我怎麼辦。”
李倏問:“你真的喜歡唐默。”
陸灼有點崩潰地點點頭:“一開始就是單純的覺得長得不錯,後來是真的喜歡了。”
葉別南伸手敲了敲下巴,看著陸灼:“我總覺得看著你哪裡不對勁。”
“……哪裡?”
“你等我想想再和你說。”
說完葉別南站起來,舒展了一下手臂,客棧人多了起來,熙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