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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起初言藹霖有些發愣,是要多熟悉;多信任才會讓自己如此脆弱悲傷的一面呈上出來,算來,和葉晨也沒到深夜促膝長談那樣的情誼;只是葉晨的熱心促成了這一段相識;葉晨常對她說;“我是把你當朋友”的;那麼葉晨之於她呢?又是什麼?旅行路上目光總是聚焦在一起的過客?點頭之交的相識?卻又不止;她那樣熱心地給她介紹的這個房子,葉晨又見識過她最狼狽時的悽慘模樣,言藹霖心情有些複雜,她不是一個樂於去交朋友的人,特別的身世和特別的成長經歷讓她很難像普通女孩一樣,年少的時候有三五成群結隊的閨蜜,她也曾試圖想要和人交心相處,可從小她媽就連她唸書也要送往有錢人的地方,這麼多年也就和陸永還有那幾個人稍微走得近一些,可言藹霖卻敏感地感覺到葉晨很有可能是喜歡女孩子的蕾絲邊,儘管還有和陸輝的相親,但言藹霖卻就是那樣直覺的感受。

她站在新租公寓的陽臺,夜涼如水,這個地段的這個房子這個價格,言藹霖還真是挺感謝葉晨的,那通電話打得悶悶的,她復又拿起手機,發了一條簡訊,“深呼吸。。。。。。””

她不知道葉晨那邊到底出了什麼問題,關於葉晨的身世也所知甚少,瞭解到的不過是那天晚上吃飯那會兒聊到的她少年喪母,不是正常病死的嗎?怎麼葉晨又突然在那邊哭得那麼厲害那麼慘,儘管滿心狐疑,但言藹霖也不願多問,只發了那奇怪的三個字,就那樣,至少能讓呼吸沒那麼難過,她長久地站在陽臺上,這是她自己這些年來親身經歷積累的經驗,以往那些難過的時候她就深呼吸。

遠在五百公里的地方,大雨傾盆,倒不像這初秋的雨,像盛夏時節,那樣兇狠,葉晨哭的累及了,她多久都沒有這樣哭過了,只覺得傷心,疼,不敢細想,她本就是一個由內往外生的人,她的世界是喧鬧的,歡騰的,之前的表現完全就是被嚇到了,被這莫名其妙的事實打擊到不知如何是好,她不是一個隱忍的人,所以她給上官水水打電話,卻哪曾想上官水水手機沒人接。她下意識地就打給了言藹霖,卻是止也止不住的痛哭,怎麼會這樣的?

模糊的眼看不清手機螢幕上的字,她使勁擦,眼淚卻越擦越多,倚著簡訊內容深呼吸,終究氣勻了些。

沒一會兒,上官水水回來電話,她說得斷斷續續,哽哽咽咽,就連水水都極少見到她這個樣子,被嚇到了,第二天就坐了車來了安鎮。

安鎮的雨下得沒完沒了,水水到的時候,葉晨還在床上睡著,只有榮卿卿在堂屋神色冷峻,眼神卻沒有焦點,聽到腳步聲,抬眼一看,看到上官水水來,就像見到觀世音菩薩一樣,直起了身子,忙接過水水手中的傘,激動道,“水。。。。。。。水。。。。。。。你。。。。。。。怎麼?”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她哭著說得斷斷續續的,也沒聽清具體什麼事。她人呢?”

“裡屋。”

上官水水看了床上那人一眼,放下包,捋了捋被雨淋溼的頭髮,又轉身出來了,“外婆呢?”

她客套地打著招呼,老太太認識這人,小時候跟著葉晨來玩過一兩次,知道和小晨玩得好,老太太很憔悴,背佝僂地更厲害了。

水水這才坐在床前,看著床上閉著眼的葉晨,像生了一場病,沒了精神氣。

“你怎麼來了?”葉晨本就沒睡沉,她只是不想醒來。

“你哭得那麼驚天動地,我不得來看看你。”

葉晨望了望四周,沒看到榮容,“你一個人來的?”

水水點了點頭。

“怎麼不叫榮容送你?”從s城得先坐大巴到a城,而後再坐車到縣城,縣城小巴才有到安鎮的車。

“懶得麻煩他。”上官水水隨意地說著。

葉晨有些餓,這雨下得沒天沒地,也不知道時間,“幾點了?”

“都快三點了,你這是午休呢?吃過飯沒有?”上官水水電話裡只聽到她哭著說她媽怎麼怎麼了,也沒聽清,只道是這已過世二十年的人難不成墳被扒了,但葉晨也不至於這麼傷心。

看到上官水水,葉晨似找到了依靠,挪了挪身子,靠在上官水水肩頭,她是真生病了,全身無力,痠軟地厲害。

老太太趁勢端了一碗粥進來,那粥已經熱過好幾次,都已經有些幹了,面上幹糊糊的,老太太將粥遞給上官水水,看了葉晨一眼,也沒說話,就徑直出去了。

“你這啥意思?絕食呢?還要我餵你啊?”上官水水將粥放她手裡,她沒有那麼溫柔,只是葉晨能看到她,彷彿就心安了不少,她也不知道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