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斷過打仗,戰馬別說支援溫候了,自己也不夠用啊。還有那些盔甲,結實耐用是沒錯,可那要多少人費多少勁才能打造一副?更別說那些刀槍劍戟,可都是千錘百煉而成。
劉琮越這麼說,呂布越聽得心頭癢癢,急的抓耳撓腮,心中琢磨著,要是自己的將士有了這些,戰力豈不是更高?別看目前只有區區兩千人馬,可拉出去,也保管讓群雄為之膽寒呢!
不過現在看來,這也只能存在於想象之中了。呂布暗歎一聲,恨不能揪著劉琮的衣襟,大聲質問:“你這小子,到底要怎樣才肯給我這些戰馬軍械?”
席上雖不是觥籌交錯賓主盡歡,但總算沒撕破臉,每當呂布要暴走的邊緣,便會被劉琮言語安撫,弄的他很是憋悶。
而城外的桃林之中,呂綺信馬由韁,不覺又回到方才比箭的地方。
桃樹箭矢錯落,那支劉琮最後射出的箭羽,顯得格外扎眼。
“哼,臭顯擺!不就是射斷絲線,很了不起嗎?哪個讓你讓了?”
第123章 街頭邂逅解君惑
破曉時分,天色微明。淡青色的天空中殘星依稀可見,“嘩嘩”流水聲中,大地朦朦朧朧,清晨的薄霧,彷彿銀灰色的紗幔,寒冰似的銳矛、土黃色的旗幟,在其間穿行不息。
看著身邊川流不息的步卒,袁紹自矜地捋了捋鬍鬚,頭盔上的紅纓被晨風吹拂飄動,清晨的空氣寒冷而溼潤,使得他精神抖擻,在馬背上挺直了腰背。
“報!前鋒將軍顏良已率本部包圍白馬,敵東郡太守劉延據城不出。”一騎飛奔而來,尚未到袁紹近前,便翻身滾下馬背單膝跪地,大聲稟報。
袁紹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跟隨在身旁的謀士辛評等人說道:“攻克白馬之後,我軍便能在黃河南岸立足了。到時候大軍直撲官渡,曹操何以當之?”
眾人皆出言附和,一時間彷彿許都已克,曹賊已滅一般。稍遠處的沮授聽了,冷笑連連。他的腦海中,又浮現出臨行前的一幕。當時沮授召集宗族中人,將自家的財產全部分別贈與各家。其弟沮宗不解,沮授便對他說道:“如果此次袁公能夠得勝,那麼富貴威權自然會因此增加,可萬一失敗的話,只怕連命都保不住。唉,真是悲哀啊。”
沮宗搖頭道:“兄長何必過慮?曹軍士卒馬匹,比起我們差的太多,兄長你何必害怕呢?”
“以曹操之明略,又挾持天子以為資本,我軍雖然消滅了公孫瓚,但是士卒疲憊,主將驕橫,大軍敗亡,正在此次南下。揚雄有言:‘六國蚩蚩,為嬴弱姬。’說的就是今天這種情形啊!”沮授苦笑著握著弟弟的手,說道:“我此去後,母親和叔父都要你來奉養了。”
想到這裡,沮授不由長嘆一聲,卻被人群簇擁之中的袁紹冷眼看見。
袁紹心頭惱恨,自決議南下以來,沮授便一副死氣活樣的摸樣,讓人看著好不煩躁,如今大軍進抵黎陽,正要渡過黃河與曹軍主力相機決戰,沮授卻仍是這樣,雖為監軍都督,卻無破敵之計、奪地之謀,既然如此,要他何用?
難道沮授就不怕和田豐一樣,被自己械之於獄中嗎?
“將軍,據說敵振威將軍程昱以七百兵守鄄城,不若遣一支人馬去攻下他?”主簿陳琳想起才收到的訊息,便對袁紹建議道。
袁紹傲然道:“七百人馬何須在意?如今我大軍十萬,所向無前,些微草芥之患,何必放在心上?”瞥見沮授策馬行至近前,袁紹不耐煩的轉頭問道:“公與有何話說?”
“顏將軍性子偏執,雖然驍勇,不可獨任。”沮授低頭說道:“最好還是讓屯騎校尉張郃與之同行,或可有所助益。”
袁紹冷笑一聲,道:“不用了!”
見袁紹如此乾脆地拒絕,沮授愣怔了一下,正要再勸,卻被郭圖等人擠到一旁,聽著人群中袁紹與郭圖、辛評等人笑語歡暢,沮授默默的拉開了與他們的距離。
身邊行進中計程車卒,大多沒精打采,偶爾有人望過來,目光中也暗含怨氣。連年征戰,已經使得士卒疲憊不堪,即便休整了大半年,可還是看不到士卒們的精神氣。
這樣的軍隊,怎麼可能打勝仗呢?沮授悲觀的抬眼望了望前方的道路,天色漸漸亮了,沉重的步伐聲中,煙塵騰起,漸迷人眼。
此時的宛城街頭,一個身材矮小相貌醜陋的男子,正徐徐踱步,同時好奇的向街道兩旁打量著。
他正是完成運糧使命後,來南陽遊歷的張松。一路上的見聞,使得張松大為驚異,他驚歎於南陽田畝之廣、水利之便;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