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克里斯塔爾似乎明白他們見面會發生什麼,她好像準備好了。到目前為止,她已經允許他探兩根手指進去,裡面熱熱的,緊緊的,滑滑的。他還解開了她的胸罩,手握住她溫暖的乳房,好重。他選在聖誕節迪斯科舞會上約她出去,是故意的。在安德魯和其他人狐疑的目光下,他領著她繞過舞廳後排走了出去。她的表情和別人一樣吃驚,但是和他希望的一樣,沒有任何反抗。他選中克里斯塔爾,這個舉動本身也是故意的,而面對夥伴們的譏笑和奚落時,他已經事先連冷酷無恥的反擊之語都想好了:
“如果想吃薯條的話,就別他媽來沙拉吧。”
這句比喻是他預先準備的,不過還是得給那幫人一句直白的翻譯:
“你們就接著手淫吧,我去來一炮真的。”
此話一出,大夥臉上笑容盡失。他看得出來,包括安德魯在內的每個人都不得不嚥下了對他這一選擇的譏誚,轉而仰慕他對唯一真正目的毫無羞澀的追求。肥仔無疑選擇了通往目的地最直接的路線,面對這樣符合常識的實際態度還有什麼好爭辯的?肥仔還看得出來,大家都在自問為何沒有膽量選擇這條通往心願的直道。
“幫我一個小忙,別對我媽提起,好嗎?”在對彼此的嘴裡進行長長的溼溼的探索的間隙,抬頭呼吸一口空氣時,肥仔低聲對克里斯塔爾說,這時他的拇指還在她的乳頭上來來回回揉個不停。
她幾乎吃吃地笑了,更加猛烈地吻起他來。她沒問他為何選中自己,什麼也沒問,似乎和他一樣,她也被他們各自陣營的反應逗樂了,在旁觀者疑惑不解的神情中大獲滿足,甚至他朋友們表示噁心的啞劇也叫她高興。對彼此肉體的探索和實驗已經有過三回了,他和克里斯塔爾幾乎互不交談。三回都是肥仔謀劃的,但她也比平常更多地出現在容易讓肥仔碰見的地方,好接受他的邀約。星期五晚上是他們第一次預先說好的約會。他已經買好了避孕套。
對今晚也許就能進軍到底的預期,說不定和他今天逃學來到叢地有些許關係,雖然在看到她那條街的街名之前,他並沒有想到克里斯塔爾這個人(而不是她漂亮的胸脯和奇蹟般潤滑的陰道)。
肥仔快步往回走了一段,又點燃一根菸。看到福利街名字的一瞬間,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覺得自己來得不是時候。今天的叢地平凡老套,卻又無法看穿,他希望遇見和認出的東西蜷在某處看不見的地方。於是他掉頭往學校走去。
4
電話全都沒人接。回到兒童保護組辦公室,凱撥了近兩個小時的電話,撥了又掛,沒人接就留言,請他們回電話:威登家的健康家訪員、家庭醫生、坎特米爾託兒所和貝爾堂戒毒所。面前的桌上攤開著特莉·威登的資料,已經翻得蓬鬆鼓脹、破破爛爛。
“又開始吸了,是吧,她?”同辦公室的亞歷克斯問。“這回貝爾堂會永遠把她踢出去了。她說害怕羅比被帶走,但又忍不住那股子癮。”
“這已是她第三次進貝爾堂了。”
根據下午親眼所見的情況,凱認為是時候做一次案例小結了,得把負責特莉·威登家各項情況的專業人員們集中起來碰個頭。做其他工作的間隙,她不斷地按下重撥鍵,而她們自己辦公室的電話也響個不停,然後嘀嗒一聲轉入自動應答模式。兒童保護組的辦公室又小又亂,空氣裡還瀰漫著餿牛奶味,因為亞歷克斯和尤娜有個習慣,老愛把咖啡杯底的渣滓倒進角落裡絲蘭花的花盆中,那可憐的植物一臉憂鬱的模樣。
瑪蒂最近的筆記做得有些雜亂無章,寫著寫著便一筆劃掉、署錯日期、拼漏字母的情況層出不窮。好些重要檔案都不見蹤影,其中包括兩個星期前戒毒所發來的一封信。還不如直接問亞歷克斯和尤娜來得快。
“上一回案例小結是在……”亞歷克斯皺眉盯著絲蘭花,“一年多以前了,我估計。”
“而當時他們顯然認為羅比和她一起住沒問題。”凱用肩膀夾著聽筒,伸手去高高一疊資料裡找小結筆記,結果沒找到。
“不是跟不跟她住一起的問題,是能不能讓她帶回家。小孩那時已經交給一位養母寄養,因為特莉被一個嫖客打傷住了院。等她治好傷出院,簡直像發了瘋一樣要把羅比要回來。她重新回到貝爾堂,戒了毒,真心改過的樣子。她母親也說可以幫忙。就這樣她把小孩抱回了家,可是沒出幾個月,又吸上了。”
“不過幫忙的其實不是特莉的母親,對不對?”凱問,她絞盡腦汁要弄清瑪蒂那些寫得大而無章的字到底是什麼意思,頭都開始痛了,“是她的祖母,孩子的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