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金葉錦出現在跟前,再看長公主和清和郡主喜愛的模樣,安容彷彿預見了長公主跪在風雪裡的場景。
前世太后疼愛她,安容不忍心她疼愛的長公主吃那麼多苦頭。
所以安容站了起來,道,“安容謝長公主好意,但是這金葉錦,安容不能要。”
清和郡主扭頭看著她,以為安容是不好意思收,便笑道,“為什麼不要,跟我還客氣什麼,這金葉錦只能做一套衣裳,多的也只能用來做帕子了。”
安容搖了搖頭,笑道,“不是客氣,而是這金葉錦真的不能要,我記得爹爹說過,橫州馮家找到了金葉錦的織造方法,可是卻不甘心只做一個織造商,想做鹽商呢。”
“皇上一心想解決‘佔窩’現象,只是一時找不到好的由頭,父親怕成為了槍頭鳥,在祖母的勸解下,早已經不做,前幾日,父親還猜測,馮家此番進京,就是想開啟門路,不知道誰會受不住誘惑,遲早會惹禍上身。”
佔窩,專指世家貴族討要鹽引,轉賣於鹽商,從中牟利的現象。
安容一口氣說完,沈安玉扭眉看著她,“父親什麼時候告訴過你,我怎麼不知道?”
安容挑眉,“就是你們教考詩作那天,父親把我叫了去,我在書房外聽父親和福總管說的,要是馮家上門,就推了這事。”
長公主坐在那裡,溫婉的臉色變的有些難看,駙馬只說這金葉錦是人送的,她追問,他只搖頭,要是真的跟鹽引有關,那就是大事了,皇兄幾次在母后跟前提起鹽引,她又怎麼會不知道?
“去把駙馬找來,就說我有急事找他,”長公主臉色難得一見的肅然。
清和郡主鬆了手,她雖是郡主,多少也知道一些朝中事,凡事皇上想解決的事,誰觸他眉頭,誰倒黴。
很快,駙馬就來了。
駙馬年約三十五六,模樣儒雅俊朗,見長公主急急忙忙叫他來,納悶的問,“出什麼事了?”
長公主一臉溫婉,不露聲色笑問,“我聽說這金葉錦是橫州馮家送你的?”
駙馬微微一鄂,隨即笑著坐下道,“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公主你,確實是橫州馮家送來的,託我辦件小事。”
長公主看了安容一眼,又望著駙馬道,“是託你拿到鹽引的吧?”
駙馬愣了愣神,半晌,點頭說是。
清和郡主撅了撅嘴,吩咐丫鬟把金葉錦捲起來,“我不要了。”
“怎麼就不要了,爹爹可是想到你喜歡才收的,”駙馬輕皺眉頭,笑道。
長公主望著駙馬道,“皇兄想解決朝中權貴拿鹽引牟利一事由來已久,你是駙馬,怎麼不想著幫皇兄排憂解難,還火上澆油,我們母子三個又不缺那麼幾件衣裳。”
“要是皇上真的下定決心了,你以為會看在我是公主的份上,就饒過你嗎,相反,你是駙馬,身為皇親國戚,皇兄會拿你開刀!”
ps:重生還是佔便宜啊o(n_n)o哈哈~(未完待續。)
第一百零八章 貪墨
駙馬臉上有些掛不住,畢竟他這是貪墨了。
被公主當著一眾小輩的面這麼數落,臉皮有些燥熱,公主也真是的,有什麼話不能回房再說?
長公主是故意這麼說的,和清和郡主玩的開的,其實都是各府之間,私下往來很好的。
長公主想護著公主府的同時,也不希望她們也遭殃,連她都不惜數落駙馬了,她們回去肯定會稟告各自的長輩,也算是幫了皇上一把。
畢竟要是真的都貪墨了,肯定會不遺餘力的維護自己的利益,也是保護自己不被皇上懲罰,給皇上添難。
長公主說完,想到什麼,吩咐丫鬟道,“去太后那兒,把金葉錦拿回來,若是太后問起緣由,你就直說便是。”
駙馬臉色微變,乞求的看著長公主,給我在太后那兒留點面子吧?
長公主嗔笑道,“母后為人開明,又不真的看中這些,我這麼做是不給皇兄添亂,她心裡高興呢,不過你可免不了要被數落幾句,咱們公主府又不缺什麼,要是真缺了,就去找皇兄要便是,犯不著去收那些東西。”
說著,又加了一句,“武安侯為人正直,又擅於揣測聖意,平步青雲是遲早的事,你該多和他走動走動。”
絲毫不避諱安容和沈安玉,倒叫駙馬摸不著頭腦了,長公主可是最不關心朝中事的,對拉幫結派一事也不感興趣,怎麼今兒提起武安侯府了,就多問了一句。
這夫妻兩個就旁若無人的說起了武安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