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子就往魏嘉國那裡奔去,那神氣可真是滿面春風,那腳步也像春風一樣輕快,讓周圍路過的侍從一看,就知道她是捧著壽禮去見侯重茂了。
她來到魏嘉國的院內,咦,房門是關著的,她眨了一下眼,邁上階去向裡面喚著:“阿茂,阿茂……”
屋內埋身在被褥內的侯重茂聽到這個呼喚自己的聲音,不由呻吟了一聲,此刻這個分外熟悉的女性的聲音,穿到自己耳朵裡,簡直讓自己理智差點崩潰,身體的熱度頓時又上升了幾分,他無奈地將頭又捂進枕頭裡,沒有吭聲。
怎麼不回應呢?袁梨晨輕輕一推門,門是虛掩著的,她毫不費力地就走了進來,外間沒人,她看見了那隻擺在桌角的茶壺,和有些褶皺凌亂的桌布,和別處整齊的擺放相比,這顯得有些突兀。裡面有些粗重的呼吸聲,她放下匣子,皺眉直接就往裡間走。
她一進裡間,沒有魏嘉國,看見的是個熟悉的身影,侯重茂扒在魏嘉國床上,鞋襪未除,臉龐深埋,她有些吃驚,加快腳步走上前去:“阿茂,你這樣做什麼?”
侯重茂聽見她的聲音,也聽見她越走越近的腳步聲,忙喊了一句:“別過來!”
袁梨晨腳步一收,卻又開始向前:“為什麼不過來?”她說著就走到窗前,雙手去搖他,要將他扳過身來。
火熱的溫度,轉眼就傳到了她的手上,她一聲驚叫:“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用力一拽,就將原本已被她誘惑的他翻了過來。
老天,這是怎麼回事?他斜躺在床上,黑眸灼熱,像是跳著火焰,黑髮有幾絲凌亂地黏在被汗溼潤的臉頰上,滿臉通紅,像是痛苦像是壓抑,又像是興奮,她頓時嚇了一跳:“你病了?”
侯重茂閉上了眼,喘了一口道:“你走,我……被人下了藥。”他的聲音也異常嘶啞。
下藥?她頓時大驚:“誰這麼大膽!我這就去命人傳太醫。”
“不要!”他卻喚住了她,依舊閉目皺著眉對她道:“和你當初一樣,梅思媛居然給我下了媚藥。”
袁梨晨腦海頓時嗡了一下,回過頭來看他,可不是,他臉色通紅,呼吸紊亂,火熱的體溫,可不就像自己當初。
她又聽見他嘶啞的聲音:“傳出去不好,一會魏嘉國會來,讓他找人解決,你走……”他將頭埋回枕頭裡。
袁梨晨呆了一呆,若叫來太醫,這件事一旦藏不住,傳出去就是一樁醜聞,而且梅思媛只怕命也難保了,晉國大名鼎鼎的四全姑娘,禮部侍郎的掌上明珠,若因此喪命,確實可惜了,且事關皇家,人言可畏。袁梨晨也打消了喚太醫的念頭。
“你出去,去看看魏嘉國什麼時候來。”侯重茂呻吟一聲。
她看了背對自己的侯重茂,往外間走去,她走到門前,手撫上門扇,卻想起了往事,她扶著門出了會神,忽然又想起前段時間他那句“你就那天把你送給我好了,如何?”
她一張臉頓時燒的通紅,可是心裡卻又突地一動,是天意嗎?這樣的場景今日重現,只不過上一次是他在那當空口跑去救自己,這一次卻是自己隻身在這時間來到他這裡。藥性的折磨她自己領略過,深知他此刻壓抑的痛苦,這讓她心疼,今日是他生日哩,他上次說的話,其實,似乎也蠻有道理……她熱燙的一張臉像是著了火,心也跳得更快了,她垂著眼睫低了頭,扶著門的手將門輕輕關上,又推上了門栓。
侯重茂在裡面聽到關門的聲音,鬆了一口氣,心裡卻又有些留戀她的氣息,他轉過身睜開雙眼,頓時,深邃的黑眸明亮了許多,他一眨不眨地看著眼前,天吶!她竟然沒走!她又回來了,就站在自己眼前,她的去而復來,讓他剛才心頭的那絲留戀頓時變成狂喜,慾望如同野火,開始燎燒。
“阿茂,你不是說有樣東西你稀罕得很,今天是你生日,就送給你喜歡的東西好了。”她臉泛紅霞,垂著頭,羞答答地立在那裡攪著衣帶。
她這一句話嬌弱無力,卻將他渾身的氣血,攪得如潮翻湧,一股難言的熱潮,迅速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他發出了一聲抽氣的低吼。
“你彆強撐了……”她站到他床前,半是心疼半時心急。
一個“別”字,頓時如炙熱的岩漿,洶湧地灌人他的體內,那股熱力,在他的腰腹間聚集,轉化成某種飢渴。他感覺到她的手探向了自己腰間的鉤帶,這一接觸,讓他一顫,卻又讓他腦海裡滑過一絲理智,他倏地扣住她的雙手,搖著頭道:“不要,我怕我控制不了自己,傷了你。”
她聞言一顫,收回自己的雙手。他放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