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思媛傷心惱火不已。
你怎麼可以對我這麼殘忍!梅思媛心中泣血地大喊一聲,看見這幅自己心血凝結的畫作,一把抓住,便想撕個粉碎,可又想起這像是皇后交待畫的,又是太子的肖像,萬萬撕不得,恨得一把扔開,抬頭就看見的侯重茂原先坐著的案前,那些自己精心準備的碟碟盞盞,越發火大,她直接衝了上去,一拂袖把那些碟盞掃落在地,她心中羞憤之極,用力極大,那些碟盞滴溜溜的飛濺出去老遠,發出此起彼伏碰撞和碎裂的聲音。
她在這些嘈雜的碎裂聲中怒吼:“什麼同年同月同日生,什麼天注姻緣!我恨你!我恨死你這個討厭的女人!”她脫力地哭倒在案上,頓時淚溼桌面。
再說侯重茂急衝衝奔到魏嘉國所在的院落裡,一路上他那連奔帶跑急促似流星的步伐,早就驚得一干內侍面面相覷,侯重茂一見到魏嘉國的屋子,才舒了一口氣,他一下子就躥進門去,高聲喊著:“嘉國!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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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生日梅思媛走險(下)
沒有人回應,侯重茂在屋子的裡外兩進穿過,有在收拾屋子的小內侍,卻沒魏嘉國的人!這傢伙,早不見晚不見,偏偏這個時候不見人影!他雙手叉在後腰上不住的喘息,左右四望看見桌上的茶壺,快步衝了過去,雙手捧起茶壺直接就對著壺嘴大口吞嚥。
他的舉動,早就驚得那個內侍跑了進來,這小內侍正是當初偷試卷遇到的那個小太監,現被調到魏嘉國身邊來,得了一樁美差。小內侍此刻一眼看見太子殿下站在桌前舉著茶壺狂飲,他飲得太急,有茶水甚至灑了下來,小內侍嚇得一個激靈:“噯喲,太子爺,您這是怎麼了?那茶是涼的,喝不得,奴才這就去給您換壺熱的。”
“回來!”侯重茂一壺飲盡,一下坐到凳上,喘著粗氣對那要跑出去的小內侍道:“魏嘉國呢?”
“魏隊長被皇上傳去了,太子爺,您這是?”小內侍看著他喘息得起伏不定的胸膛詫異驚惶著。
“沒事,你趕緊去把他給我喊回來!記住,只許他一個人進來!趕緊去!”侯重茂皺著眉,坐在那對小內侍一揮手。
那小內侍看見他今天怪異的樣子和舉動,哪裡敢說別的,忙一連聲點著頭跑去找魏嘉國了。侯重茂吸了一口氣,起身把門虛掩上,背貼著門站了一會,跑到裡間魏嘉國的床上,將臉深深埋進了枕頭。
魏嘉國不在這裡,有個人這個時候卻往這裡來了,不用說,大家也知道,那是袁梨晨來了。晉後讓梅思媛去了有一會了,還沒有回來,她又覺得梅思媛走前那眼神和笑容總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在那陪著陪著就覺得有點坐立不安。晉後大約是看出了她的焦躁,想著讓她過去看一看,三個人在一起卻也不錯,便讓袁梨晨先回東宮去。長樂公主原也要跟著來,卻被識趣的母親西宮妃一把拽住留了下來。
袁梨晨回到東宮,就問侯重茂的去向,那知道侯重茂去了魏嘉國那的侍從忙上來稟奏道:“太子妃,殿下在魏隊長的院裡。”自從晉帝元宵夜宴宣佈婚期後,東宮的人早就知道侯重茂對袁梨晨的心思,自那夜起就改口先稱呼袁梨晨為太子妃了,這個稱呼侯重茂和袁梨晨聽著一直都很受用。
在魏嘉國那裡?袁梨晨微微有些詫然,卻也沒有多想,侯重茂找魏嘉國有事也是很正常的。她問了一句梅思媛畫像的問題,侍從回答梅思媛已經走了。袁梨晨聽了,“哦”了一聲,和墨硯先回自己的暖閣去,那裡有自己給他準備的賀禮呢。
她想到這不由笑了,眼珠子也閃著興奮的光芒。前些日子她暗地裡揹著他做了兩隻桃形的香囊,金地的那只是他的,紅地的那只是留給自己的,上面的圖案卻一樣,並蒂雙萼,讓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對情侶香袋兒,執有這兩隻香袋的人兒一定是互相屬於彼此,她還刺了一根黑底金繡的夔紋祥雲髮帶兒,以後自己給他束髮,願他永遠吉祥如意,幸福綿綿如滿天雲錦。
回到暖閣,她拿起裝著自己準備的禮物小匣子,對墨硯說:“好姐姐,你在這坐著歇歇,我一個人過去送給他。”她知道侯重茂無事了自然會跑到自己這來,但是給他送生日禮物,她更願意自己跑過去找他。
“哼——”墨硯對她一皺鼻子,笑了,兩人要送東西膩歪了,這下子不要自己跟著了,她想著她匣子裡裝著的東西,笑著羞她推她出去。
袁梨晨興沖沖捧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