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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而入;猜測他會不會是一個人來;也猜測他究竟會不會來,她沒敢把這些想法告訴勒內。

一天早晨,那個清掃婦正好沒來,O比平時起得早些,在十點鐘時,她已打扮停當。正當她準備出門時,忽然聽到鑰匙開鎖的聲音,她飛快地跑到門邊,嘴裡叫著勒內的名字(因為有好幾次勒內的確曾以這種方式在這個時候到來,她根本沒有想到除了他還會有誰)。是斯蒂芬先生,他笑了,對她說:

“對呀,我們為什麼不叫上勒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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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勒內被辦公室的一件公事約會拖住了,要到一個小時之後才能來。

O的心狂跳著(她奇怪這是為什麼),看著斯蒂芬先生把外衣掛好,他讓她坐在床上,用雙手捧起她的臉,稍稍加力迫使她嘴唇微啟,然後吻了她。她幾乎被吻得喘不過氣來,如果不是他用手抓著她,她早就摔倒了。他抓住她,使她直起了身子。

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喉嚨會被一種焦慮和極度痛苦的感覺堵住,因為說到底,斯蒂芬先生能夠對她做出的一切事情她都經歷過了,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他吩咐她把衣服全部脫光,她開始順從地脫著衣服,他看著她一句話也沒說。她不是已經相當習慣於把自己的裸體暴露在他的凝視之下了嗎?就像她已經習慣了他的沉默,習慣於等待他作出決定,決定下一步他將從她身上得到哪一種快樂。

如果她讓自己在想象中回到以前的時間和地點,回到在這個房間裡除了在勒內面前她還沒有在任何人面前裸露過自己的身體這上事實上去,她就不得不承認,她一直在欺騙自己,那令她感到焦慮不安的基本原因始終如一:她自己的自我意識。

唯一的區別在於,此時此刻她的自我意識顯得格外清晰,這是因為這次她既不是身處某個特殊的地點,在那裡她除了服從別無選擇;也不是在夜晚,在那時她可以讓自己進入一個夢境,或者進入一個與白天聯絡在一起的秘密的所在,就像羅西城堡中某個已經與她的生命和勒內聯絡在一起的秘密的所在一樣。五月天的亮麗把她的秘密變成公開的了:從今以後,夜間的現實和白天的現實將合二而一,從今以後——O在想:這一時刻終於來到了。

毫無疑問,這就是那種奇特的安全感與恐怖感摻合在一起的感覺的來源。她深深感到,這就是那種使得自己對之完全臣服的東西。從今以後,將不再有間歇,不再有結束,也不再有赦免了。

由於他正是那個她長期等待和期望著的人,他一經出現,就已成為她的主人。斯蒂芬先生是一個遠比勒內更為苛求、也更為有主見的主人,不論O是多麼地愛勒內,他又是多麼愛她,在他們之間總有著某種平等的關係(或許只是在年齡上的平等),這種關係消除了她對他馴順服從的感覺,使她意識不到她對他的從屬地位。

每當他需要她的時候,恰恰也是她需要他的時候,僅僅因為他有求於她,在她就足夠了。但是似乎是由於他的情緒感染了她,是他在與斯蒂芬先生有關的一切事物上對他的崇拜和敬意感染了她,她毫不猶豫地服從了斯蒂芬先生的命令,並且由於他下達的這些命令而對他懷著感激之情。

不論他跟她講話時,是用法語還是英語,也不論他稱呼她時,是用那個熟稔的“你”字還是用較少個人關係的“您”字,她始終稱他為“斯蒂芬先生”而從未用過其他叫法,就像一個陌生人或僕人那樣。她對自己說,假如她敢於斗膽提出來的話,使用“主人”這個詞其實更合適一些,而他提到她時最好使用“奴隸”一詞。她又告誡自己,這一切都非常好,因為勒內會很高興地看到她成為斯蒂芬先生的奴隸。

這時,她已經把自己的衣服整整齊齊地疊放在床腳,又重新穿上她的高跟鞋,然後她面對著斯蒂芬先生,低垂下眼簾,她在等待著。斯蒂芬先生正倚窗佇立,明亮的陽光透過有點點花紋的細棉布窗簾傾瀉進來,輕柔地撫摸著她的臀部和大腿。

她從不特意在打扮自己的方面追求任何特別的效果,但她忽然間意識到自己應當多灑些香水,她還發現自己忘了塗|乳暈,幸運的是她穿著高跟鞋,因為腳指甲上的寇丹已經開始剝落了,這時她才突然醒悟到,自己在這深深的沉默之中,在這明亮的陽光之下,等待著什麼。

她在等待著斯蒂芬先生對她發出一個訊號,或許在等待著他,命令她跪在他面前,為他解開釦子、撫摸他,但是這一切並沒有發生,因為這只不過是她一個人在胡思亂想,她頓時感到臉上熱辣辣的。她一邊感到自己臉紅了,一邊在想:自